听不懂你说话。”
谷雨反驳不出来。
和摊主说了再见,两人并肩往另一个出口走去。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亲人?”
一只乳臭未干的羊。
谷雨回忆道,“它妈妈生完它的第二天就死了。”
那天云县地震,谷加索被抬出废墟立马送到医院抢救,可惜最后还是宣布死亡。谷雨重回云县,那里一片乌烟瘴气。稻田坍塌,油绿色的田埂变成了揉烂了的棕色橡皮泥,人在羊圈,羊不在人屋。谷雨在一堆彩钢板下听到了唔咽声。她拨开废石,发现了羊咩咩。
一物所归一物所去。
谷雨觉得和它有缘,就把它带回了花城。但新房没装修好前,谷雨只得把它寄放在别处。
羊咩咩被洗的干干净净,羊蹄都精心修剪过,身上没有一丝羊骚味。
“所以你就把它拿来当亲人?”
谷雨顿了下,“是啊,我没有家它也没有家,可不就是亲人吗?”
没有家。
夏舒芒想起周月上个星期打来电话问夏舒芒谷雨最近怎么样。
“儿子啊,你在学校瞅着谷雨那小姑娘情绪还好吧?”
夏舒芒想了想,没觉得谷雨有什么问题,他说,“好着呢。”
周月放下心来,“那就行那就行。谷雨的爸爸刚刚去世,她又是从小和你谷叔叔一起长大的,这事出的……”周月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又安顿她儿子说,“你平时多注意注意,别让其他人给欺负受委屈了,小姑娘长的怪可爱的,别再给你们学校哪个坏男生给盯上了。”
夏舒芒从她母亲嘴里听到了一丝嫁女儿的悔恨。
周月越说越离谱,“你们学校没那种变态吧?上次新闻报道说有个男神经病衣服裤子都不穿,吓坏了好几个路过的女同学。”
……
某些记忆深处的回忆放电影般一幕幕上映。
夏舒芒捏捏拳,“好了妈,不早了你该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