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千人为禾,夜半是子时,禾加子,为季。
“所以,这个千里人归夜半迟,就是他?”
宁姒点头:“我觉得应该是。”
季三却摇头。
并不是他不相信,而是困扰他近二十年的疑惑即将被解开,他一时有几分惶恐不安。
如果,非雁和那位,有那样的关系。如果,非雁现在怀的孩子的月分正好符合几个月后出生的他。
会是这样吗……他不敢妄下结论。
宁姒叹气道:“要不,我们找个机会,让岳青给非雁把把脉,再确定一下。”
季三声线微颤:“……好!”
宁姒撑着头望着窗外:“咱们得抓紧时间,万一非雁想不开吃了药,那就坏菜了。”
思绪倒流,回到昨天给非雁送药进内室的时候。
非雁接过药,半天都不喝。宁姒以为她是怕苦,还特意去外面给她拿了一块芙蓉糕。
然后非雁就开始喝,那表情,好像喝的不是治病的药,而是要命的药。
还没喝到一半,她突然把碗一摔,开始扣喉咙,将咽下去的药全部呕了出来。
“不行,我不可以这样,我做不到……”
非雁情绪崩溃,伏在床上失声痛哭。经宁姒再三追问,她才说出自己怀孕的事。
只是关于孩子父亲,她绝口不提。至于后面的结论,则是宁姒从那些竹签和朱进送来的碎信推敲出来的。
她想过把那些碎片拼起来,可惜被非雁扔进香炉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