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地牢深处,被捕的罗刹丁就被关在这里。
四条粗铁链从牢房四角延伸出来,分别锁住犯人手脚,将其禁锢在牢房中央。
三十来岁的汉子,身陷囹圄却眼透轻蔑。嘴巴微张,颌骨往两边微微凸出,略显怪异。
潘鄂解释:“以往被抓的罗刹丁,不是被救,就是想方设法自尽身亡,无一例外,问不出半点有用的消息。本官上任之后,特意设了这样一间囚室。再卸掉下颌,可保万无一失。”
宁姒差点笑出来。
非要用四条这么粗的铁链锁住吗?困于囚牢中央,无非是防止撞墙,捆在柱子上不是一样的效果?
季牧之望着面容凶狠的罗刹丁,回头问潘鄂:“潘大人任职大理寺卿多久了?”
宁姒朝他望过去。
问这个做什么?
潘鄂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九天。”
季牧之点点头,心里有条线愈发明朗起来。
上前两步,他的目光仍旧定格在罗刹丁身上,问的却是潘鄂:“此人因何落网?”
“京畿府衙官差日常巡逻,发现安顺大街有人当街殴斗。前去一看,见此人与一醉汉起了冲突,大打出手。官差要抓人问罪,他负隅顽抗,激斗中扯掉衣袖露出蛇徽,暴露了身份,这才移交到大理寺。”
记忆与现实重合,季牧之走到罗刹丁旁边附耳道:“你们大举入京,是为了石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