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做与不做,什么都改变不了。
……
宁姒气得很。
她当然知道季闵为什么抓非雁,可她不认同季牧之的说法。
要说为什么,就凭作为睿王重要王牌的俪人坊在这个时候换了主子。
睿王不是没有为非雁做出过牺牲和让步,俪人坊就是证明。
季牧之笑了,笑得讽刺:“所以,她也就值一家花楼。”
这里的‘她’,除了指非雁,还有非雁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季牧之自己。
宁姒知道,他是在生气,也应该生气,可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
“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关注过睿王殿下在忙什么了?”
“为什么要关注?议政有朝臣,于我何干?”
“谁说他只是在忙国家大事?兴许,他还在暗中与季闵周旋,准备伺机救非雁呢?”
季牧之眸光微动,没有说话。
宁姒两手撑在桌面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季牧之的眼睛,语重心长道:“我们还在这里,还不到揭晓答案的时候,为什么要自己先下定论?”
最残酷的答案,也就是季牧之现在锁定的这一个。三皇子拿非雁母子作为要挟,睿王为了皇位,任其成为牺牲品。
后来登帝,估计觉得这是自己人生的污点,所以将非雁彻底抹去。
最不堪,也就是这样了。如果什么都不做,就只能是这样,可如果再探索一下,兴许会柳暗花明也说不定。
已经有了最坏的结果,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冥冥之中,让他参与到这段历史中来,是为了让他得知真相,而不是自己杜撰一个真相。
季牧之被宁姒说动了。
“我知道,她被关在哪里。”
……
非雁就关在三皇子府。
季牧之熟门熟路,显然已经来过很多次。只是,作为季闵用来和睿王讲条件的唯一筹码,自然是看管极严。加上除了宁姒之外,季牧之根本找不到完全可靠的人帮忙,所以来了这么多次,他一次都没和非雁说上话。
通过层层明岗暗哨,两人来到一处院落。
季牧之指着其中一个房间:“她就被关在那里。”
宁姒环顾四周:“这院子坐北朝南,采光也好,看来季闵还有些人性,没有难为她。”
闻言,季牧之眼中掠过一丝寒光:“在地下密室。夏热冬冷,不见天日。”
宁姒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