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已经准备好和宁姒一行分道扬镳。结账离开客栈时,只叫阿习将三匹马牵来,马车留给宁姒等人。
宁姒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多说,只叫流光去把车赶来。
姑娘三个上了马车,径直向南去。
季牧之催马跟上,阿虞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提醒道:“公子,咱们该走那边。”
最后,还是阿习答话:“你还看不出来吗?公子这是要送宁姑娘去溟海呢!”
“送她去溟海?为什么?”
阿习哪里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总之季牧之去哪里,他跟着就对了。
头顶乌云堆积,阴沉沉的,不见日光,阿虞刚念叨完可别下雨,不多时就下起雨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行人只得在田间堆稻草的草棚下躲雨。
浑不觉已经入秋,添上风雨,更觉寒意入骨。宁姒搓着手臂,望着朦胧远山,等着喜宝帮她拿衣裳来。
装衣服的箱子在马车上,阿锦撑着伞同她一起去,不多时,两人一起跑回来,脸上带着惊惶之色。
喜宝手里,衣服没见着,反而捧着一个蓝色的布包。
宁姒问:“怎么了?”
“小姐……”喜宝哭丧着脸,晃了晃手里的布包,传来瓷片相互撞击的声响。
宁姒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不是装那个盒子的布包吗?
临走前,侍香把这个盒子交给她,说是姐姐有交代,她在哪里,盒子就得在哪里。
一开始宁姒以为这个盒子有什么玄机,拿来好好研究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一没暗格二没夹层,样式简陋,也没有特殊的符号暗记。如果真要说这个盒子贵重,那就只能是盒子里装的银票了。
行至半途,宁姒觉得银票放在盒子里不安全,就让喜宝把路上要用的拿出来,剩余的缝进衣服夹层里。
盒子空着又觉得浪费,索性用来装伤药之类的瓶瓶罐罐。
看这样子,从布包上看去,盒子已经不成形了。
阿锦忿忿道:“肯定是那些河盗干的好事。”
宁姒不以为意的接过布包打开:“坏了就坏了吧,一个盒子而已。”
阿锦不乐意了:“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大小姐说过,她都记着的。
宁姒以为阿锦说的‘重要’,是因为这是宁溪留给她的,于是晃了晃手上的镯子,表示姐姐给的纪念,她都随身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