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毅神色坦然的说道:“我已习惯此症,并不太在意,只是挂心父兄不知什么状况”。
“令兄暂时应该无忧,但是平陵侯”,季越停顿了一下:“数月前在下曾给侯爷诊脉,脉象显示侯爷心脉已近衰竭,大限就在数月之间,当时我已跟侯爷言明”。
“所以田安跟老夫说平陵侯逼宫造反,老夫觉得甚是奇怪,平陵侯素以忠义闻名,又大限将至,造反有何所图,于理不通,其中必有蹊跷”!幽谷子看着田毅:“公子先在此静心调养,看田安有何消息”。
田毅正颜道:“先生说的极是,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先生可应允否”?
“公子有话请讲,不必客套”,幽谷子笑道。
“在下欲拜先生为师,请万勿推却”,田毅起身拱手行礼。
“这个容易,老夫出一题测试公子,通过便可”,幽谷子倒也痛快,微笑答道:“我站到这石凳之上,公子若让我甘心情愿回到地上,此事便成”。
说罢幽谷子如顽童一般立刻站上了石凳。
田毅略微思忖,而后说道:“让先生下来石凳比登天还难,但若先生站在地上,让先生上石凳却极易”。
幽谷子哈哈大笑:“这一招,往年已有弟子用过,老夫可不上当”。
“看来在下与先生无缘,又天资愚钝,也确实高攀不上,不再强求先生”,田毅神色有些黯然。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般容易放弃”,幽谷子下来石凳抚着田毅肩头说道。
“谢师父成全”!田毅突然跪倒便拜。
幽谷子摸了摸后脑失声笑道:“好徒儿,防住了你以假乱真,却没防住你以退为进”!
众人皆笑,月牙儿忍不住多看了田毅两眼,心中思忖:“想不到这小子竟如此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