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只长在峭壁上,所以不曾见过”。
田毅本就学过音律,忍不住说道:“不知能否有耳福听姑娘弹奏一曲”。
“这有何难,公子不要取笑就是”,云儿说完,起身收拾碗筷,然后净手,焚上香炉。
琴声响起,亦扬亦挫,时而深沉,时而婉转,时而激昂,时而清新,最后却透着一股悲凉,真是音随意走。
田毅感叹:“姑娘琴技出神入化、沁人心脾”!
“公子太过赞誉了,云儿献丑”,云儿谦道。
晁川虽不懂音律,看面色却知二人各自心思深沉。
次日,备好棉衣,田毅与云儿辞别晁川骑马往北而去。
季越送的药丸已经吃完,田毅已经觉得身上气力,比以前大了许多,似乎是因毒气从面部散了一些。虽还是中年面相,但脸上的英俊之气也开始逐渐显露。
云儿自小所见男性以农家汉为主,不注重仪表,在妹妹那里见的又以老迈的居多,似田毅这样英俊魁梧的、风度翩翩的,是第一次见到。
“若能嫁的这样的男人,也算是心满意足了”,云儿暗自思忖,脸上泛起红晕,转而一想:“这又怎么可能,自己幻想一下也就罢了”。
想起昨天得知自己的身世,感觉自己的存在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如何配得上田公子。
田毅看到云儿脸上的表情变化,猜想云儿可能又想起昨天的事情,开口安慰:“姑娘不要再烦忧了,自己的身世又由不得自己做主,越想越只能凭空增加烦恼。倒是我田毅,遭遇变故,国不能归,家不能回,却蒙你们父女不弃,这般想帮,令人好生感激”。
云儿叹道:“你我还真都是苦命人”。
“如不嫌弃,你我以后不必如此客气,我看姐姐比我年长,就以姐弟相称吧”,田毅说道。
云儿听了,知道自己刚才幻想的已无可能,倒是多个弟弟也觉得亲切,也不再客气,说道:“好吧,我的好弟弟”。
“若能有幸医好身体,我一定回齐查个清楚,若有幸恢复风平浪静,一定接姐姐回去享福”,田毅鼓励自己,也安慰姐姐。
往北越行越冷,二人换上棉衣,越走山路越多,骑马已不方便,将马寄养于农家,二人改为步行。
“前面是燕胡边界,偶尔东胡会来抢夺粮米,不过大多时间两边百姓还是和平相处的,互换物品,东胡以狩猎为主,猎物不足时才会起冲突,都是为了谋生”,云儿对这一带确实熟悉,“过了山梁西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