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吃些东西,今晚早点休息,好好睡一觉。”程景然转身离开。
“她还是只需要顾医生,对吗?”程景然关好门,靠在一旁墙壁上的秦楚楠低着头问。
“作为医生,我要告诉你的是,眼下要以病人为主,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我想你误会了,程医生。”秦楚楠站直了,“在救命这件事上,我从未退缩。但是作为未婚夫,我的未婚妻心心念念别的男人,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秦先生,容我再多一句嘴。”程景然看看周围,没什么人,“如果顾西洲和刘媛有什么,早就有了,用得着等到现在?刘媛的应激障碍在扰乱她的意识,身为家属,要多些耐心陪伴和开导,话说的简单,可实际做起来确是异常艰难。做我们这行,看得多了,到最后,病人家属先比病人崩溃的比比皆是!各种理由和想法不断冒出来,秦先生,我希望你是坚强的那一个!”
程景然回到科室办公室,关上门,坐在靠椅上扶着额头。现在在烧伤科,面对的压力不比在心外科小。在做住院医师那会儿,他每次给病人换药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是一个行刑的刽子手,药水刺激创面,病患哇哇大叫,他的心也跟着疼。要说感同身受,医生最能体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