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婚事劳心劳力,好容易才找到这几位不错的人家。毕竟姐姐是被秦王殿下退过亲的,又担着克父克母的名头,这些人家不嫌弃姐姐就不错了,姐姐可要体会母亲的一番苦心。”柳君妍又说了一番话,极尽刻薄的姿态。
顾夕颜唇畔勾出一抹讥诮的弧度:“那我倒要谢谢妹妹和姨母的一番好心了。方才我在回想妹妹从前是什么模样,可我怎么想,也记得妹妹不似现在这般刻薄。”
柳君妍以前虽然看不起她,还真不至于对她做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但如今柳君妍这张刻薄的嘴脸,即便涂抹再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
柳君妍脸色微变:“你说谁刻薄呢?!”
顾夕颜不想跟柳君妍打嘴仗,只给了她一句话:“姨父曾经当着我跟祖母的面说过,我的婚事我自己作主,所以这件事无需劳烦姨母,妹妹也不必操这份闲心。”
柳君妍不敢置信,倏地起身:“不可能!”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凭什么顾夕颜的婚事可以由自己作主?
明明母亲才是把顾夕颜养大的恩人,该是母亲能拿捏顾夕颜的婚事才对。
“妹妹若不相信,可以去问问祖母。总归我的婚事不急,妹妹既然觉得明威将军和指挥同知大人是夫婿的好人选,妹妹不妨自己嫁过去享清福,横竖我这个做姐姐的是没有这样的福分。”顾夕颜看向申妈妈道:“妈妈,送客!”
申妈妈早就想赶人了,见状立刻去“请”柳君妍离开西苑。
柳君妍正想去问个究竟,便气匆匆往书房而去。
但她有些怵万庆侯,最后又折道,去了早晖堂,打算找老夫人问问。
老夫人没想到柳君妍为了此事来找自己,她正色道:“确实是你父亲亲口说的,夕姐儿的婚事由她自己作主。君妍,你长姐的婚事你莫操闲心了,让你母亲也消停,切莫惹你父亲生气。”
既然儿子说是皇恩浩荡,这事儿他们柳家自是作不得主。
柳君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得到这样的答案还是让她生气。
她掩藏好自己翻腾的情绪,问老夫人道:“祖母可知是怎么回事,父亲为什么偏对姐姐这样宽容?”
哪怕是她这个嫡亲女儿,父亲也不曾给这样的自由罢?
“旁的祖母不能多说,但你要记得,夕姐儿相看的那些对象,都是陛下亲自安排的。”老夫人点到即止。
她相信君妍是个聪慧的,稍一提点就能想明白这些事。
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