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沉躺在用木头搭建的简易床板上久久难以入眠。
令他烦心的事情似乎一件接着一件的来,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原本他也打算写一封家书寄回去,好让家里人都别担心。
但他的信还没写好,家里的信就送过来了。
信是他母亲写的,首先问了他在蜀地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负伤这些老生常谈的问题。然后说了家里的情况,特别说了司徒艾艾的情况。这才离家几天,司徒艾艾竟然有喜了!
事与愿违,这绝对不是一件令他高兴的事情。
因为他深深的知道,他和司徒艾艾之间根本就没有过夫妻之实。所以司徒艾艾突然间有喜了,那一定是他被戴绿帽子了。
这完全是作为男人的耻辱啊。
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一拳砸在木床上,木块“咔”的一下,断成两块。
他自己也滚落下床,这一次,是彻底没法睡了。
算了,不睡也罢。
他起身披上披风,走出营房外望着满天的星星,百感交集。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司徒艾艾是一个本分内敛的女子。虽然性格和脾气并不讨喜,但却非常适合娶为妻子。
因为她给人足够的安全感,但现在,没有安全感了,因为她一点都不安全。
“和离,必须和离。不管我能不能平安回家,我与她都必须和离!”
另一边。
司徒艾艾的车马在离驿站还有十公里远的地方抛锚了。
“二位小姐下车吧,走不了了。”
赶马车的马夫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他个子不高,但却显得很壮实。
兴许是这个年纪的男人都上有老,下有小,所以干起活来格外卖力。
小芙在市场上寻找马车时,他挤出人群,自告奋勇上前介绍自己赶马车的技术有多好,做事有多靠谱,而且银子还比别人收得少。
小芙也是看他挺不容易的,外形个头都不咋样,想必除了赶马车之外也很难再找到别的养家糊口的门路,于是便花了二十两银子雇下了他和他的马车。
“能修好吗?”司徒艾艾先从马车上跳下来。
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这地方除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野草,地上零零散散的动物白骨,再没有其他了。
马夫蹲在车轮边敲敲打打了一阵,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