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可是她坚信只要自己的“四海酒家”还能经营下去,她就有办法从那些南来北往的人口中打听到消息。而终有一天,她们姐妹三个会团聚的。
霍止沉绕过了并州,去探望了自己曾经的师父及老上级。
看着师父如今的日子过得很安稳舒适,他总算是能放下心了。
反而倒是师父李蓦比较担心霍止沉的情况。
“你这腿……“
“没事,师父,只断了一只,还有一只是好的。”
“可是这样你就不能骑马打仗了,这对咱们武将来说,前途等于就是毁了。”
霍止沉虽然也深感遗憾,但好在他这个人一向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从此做一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不能打仗就不打了,在家陪陪父母,尽尽孝,也是极好的。以前常常征战在外,从未与父母过一次中秋节。如今可好了,总算是有机会了。”
霍止沉坐在轮椅上,为了不让师父看到那条残疾的断腿。他特意盖了一张毯子在双腿上,纵然顶着骄阳烈日,也绝不取下来。
“你能这样想很好,为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担心你会想不开,毕竟你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有天赋……”
李蓦轻叹出一口气,偷偷擦拭掉眼角的泪水。他是真替霍止沉惋惜,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就因为这件事给毁了。
“唉,你说你这个家伙,好好的为什么偏要去采什么草药呢?真是分不清主次!”
“是……师父教训得是。”
“还笑?整天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
霍止沉在师父李蓦面前就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而李蓦对他的感情也早已超越了普通师徒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李蓦基本上等于他另一个父亲了。
霍止沉虽然表面上笑着,可他的心里比谁都还要难过。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一条腿究竟是怎么摔断的,那一个女人,那一段曾经纯真的爱情,竟会无情的收割了他关于未来的全部。
“对了,你才新婚不久。新娘子知道这件事吗?”
司徒艾艾?
霍止沉摇摇头。
他不清楚,兴许知道吧,又兴许不知道吧。
李蓦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想一想回家后怎么给家里人交代,特别是新娘子。人家嫁给你是要过一辈子的,你突然这样了,恐怕她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吧。到时候你一定要体贴一点,温柔一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