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急忙抢步疾奔过去,把上半身已经探入枯井的糜氏紧紧的抱住。
糜氏半边身子被刘封抱住,一时动弹不得,想要挣扎却又软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听得刘封要留下来陪伴自己,糜氏心中甚是感动,而在大悲大喜的情绪下,两人也无暇顾及什么男女之防。
“封儿,曹军势大,汝父亲、二叔、三叔身经百战,尚不是曹贼对手,我们两人要脱身谈何容易.......。”糜氏俏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察觉自己竟然软倒在刘封怀中,这真是羞杀人也。
初生牛犊不怕虎,糜夫人这样的女人,对刘封这样的十八岁少年郎杀伤力巨大。
“母亲,儿血气方刚,有的是一身力气,别说母亲一人,就是再多的人,儿也不惧。”刘封拍了拍胸膛,朗声道。
“罢了,不用多说了,这枯井合是我最后容身之处,待我去了之后,你将这断墙推倒,切莫让曹贼污辱了我的身体。”糜氏羞不自禁的推开刘封,艰声摇头说道。
就算是亲生儿子,在面临大难之时,也不太可能做出放弃求生希望而赴死的决定,而偏偏刘封选择了留下来陪伴自己。
这让糜氏心中更是觉得不能拖累刘封,幸好的是,糜氏脚下移动不便,不小心踢倒陶罐发出异响。
“母亲说得哪里话来,儿已想到了一条脱身之计。儿去脱了那几个曹军小校的铠甲,我们换过外甲,戴上头盔,黑夜里不近身,看不出是谁来?”
刘封是穿越众,三国迷,长坂坡这一段事迹不知看过多少,这一套说辞也有几分道理,让糜氏将信将疑起来。
刘封察颜观色,见糜氏已渐心动,又继续劝说道:“好教母亲得知,那曹骑的战马还在村外系着,儿这就去牵来,母亲且先换上这曹军小校衣甲,我们寻了小道避开追杀就能突围。”
糜氏依言背过身去,接过刘封递上来的两当铠,忍受腥臭穿在身上,等她跨出村舍门口时,刘封已经牵了二匹曹军弃下的杂色战马等着了,其中一匹马背上,还负着那个被糜氏捅死的曹军什长。
另外,曹军乱卒抢掠的蒸饼、财帛、饰品、玉器等东西,也便宜了刘封,正好收拾打包放入行囊中。
糜氏见状不解问道:“吾儿将这个曹贼尸体带着,是为何故?”
刘封嘿嘿一笑,解释道:“母亲,我们趁着夜色行走,要是遇上曹军队伍,可假称吃了败仗护送伤卒医治,曹骑要是上前,就让他们察看这具死尸,天色昏暗下估计不会细究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