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琳兴冲冲的走进书房,将一张字条交给父亲,说道:“成了!”
尉迟恭“哦”了一声展开字条,上面写着:“委身”两个字。看完尉迟恭哈哈大笑道:“听说江都瘦马是专为大户人家准备的,通百般淫巧,若是粘上身便再也摆脱不得。巧儿今朝的手,只怕晋王妃再也拴不住晋王了。”
尉迟宝琳笑道:“我们这三千两银子没有白使,父亲这一招釜底抽薪使出来,我们便不需要晋王妃了。”
尉迟恭淡淡的说道:“记住凡事都要能抓在手里才好。可惜了晋王妃,她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不是她提醒,我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叔宝这人忠义两全端的是难得的人才,若不是程知节卖身投靠导致寒门即将崩塌我倒是想帮他帮到底。”
尉迟宝琳忽然迟疑了一下,问道:“爹爹,你看晋王妃会不会从中作梗?”
尉迟恭冷笑,道:“她是个聪明人,多半不会如此。后宫千难万险,若是没了我们这等强援将寸步难行。秦家她是指望不上的,程知节又在脱离寒门,她还能依靠谁?她若就此顺从便罢,如果敢与我做对,说不得必除之而后快!”
看着袍角的一点墨迹,章文怡平静的将李治的衣服收拾好交给门外的宫女拿去洗烫。而后章文怡去了一趟书房,发现墨盒里有新研磨过的墨汁。香炉中的熏香似乎与宫中常用的略有不同,便将残余的香头折断,又将剩下的木签用火撩了一下插回原处。
在书架找了一本书转身出了书房,在门口遇到了巧儿,就是那位自称姓尉迟的宫女。她剪了庭上的烛花便施礼离去,这是她们之间正常的交往模式,除非有事否则两人一直都是互做路人。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佯装看了一会书,这个时候章文怡哪里看得进去半个字,她满脑子都是袍角沾了一丝墨痕带有诡异香气的长衫。
这个人是谁,是彩衣么?不是她又会是谁?宫里的女人中只有她出身书香门第会磨墨,磨出来的墨汁能让李治满意的也只有她了。
不像,她是个有心思的人,聪明机灵可是想攀高枝。这样的人总是见小利忘大益,经常会做出一些蠢事。昨天她一直精神恍惚,看得出不能成为晋王的第一个女人的打击对她是很大的,这种状态下她还能让晋王动心思?
从心理学的角度看,李治对她是非常在意的,前天又是两人的初次,正值浓情蜜意之际。这个时候若无其他外力,男人还是能够把握自己的,至少不会这么快失去控制。
如果是别人那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