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重你,害怕你?不过是看在侯爷的份上,给了你一些好脸面,你还真的把自己当主子了。”
“可笑至极!我们安远侯府的女主子,只有主母一人!”
阮初荷环顾四周,终于找到趁手的工具,举着烛台哐哐猛砸窗台:“贱婢,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窗台早就被封死了,这房间,就是用来囚禁她的屋子。
她若不珍惜屋内的物件,没有新的拿来给她使,可阮初荷没看破这一层,她总以为肚子里有货,便能随心所欲,不受薄待。
逐渐耗尽了所有人的耐心。
入夜,姝影轩。
萧婵坐在太师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听静月汇报下面的情况。
“阮姨娘和芍药相互骂了一两个时辰了,现在才安静一些,芍药说的话难听,阮姨娘吵着要杀了她。两人各自被囚禁着,谁也动不了谁,隔着墙嘴皮子掐架罢了。”
萧婵轻笑:“狗咬狗,挺有趣。”
静月心疼被阮初荷砸坏的东西:“可惜了,阮姨娘就跟疯了一样,把屋内摆设物件都砸了一遍。但凡她能搬得起那床榻,怕是连榻都保不住。”
萧婵神色似乎有些放空:“砸吧,凡事总有个限度。她那处除了送些吃食,什么都不必给。”
糟践银子啊。
主仆两人你来我往聊了几句,时间过得飞快。夜已深,静月伺候她沐浴更衣后,便退出去回了自己房中歇息。
屋内烛火都熄灭了,萧婵躺在床榻上,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胸前,从前她习惯放在小腹上,怀孕后她把习惯改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她依旧没有睡意。
花窗外掠过黑色人影,下一瞬,屋内多了个人。
他缓步靠近床榻,一手撩开床帘,与萧婵对上眼,急速俯身捂住她的嘴。
“别出声。”
萧婵顺势咬了他手掌一口,宋璟快速收回,嘶了一声:“你属狗的?”
静月同她说,遇上了宋璟。她就猜到他今夜或许会造访,心里有准备,便没那么慌张。
萧婵坐起身来,一脸坦然:“以牙还牙,你曾经咬过我一口,我不过是还给你而已。”
她此时仅仅穿着洁白里衣,面对他,依旧毫无惧意。
两人都坦诚相见过了,她压根不在意。
宋璟顺势坐在她床沿,萧婵嫌他的外袍脏,本想推搡一把,还是不敢那么放肆。
“你倒是记仇。”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