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霖喃喃自语:“萧婵……你究竟去了哪里?”
没等他从情绪中缓过来,孟娴不顾仪态从门外小跑进来,连门都没敲。
惹得他又是一阵心烦。
尚未发作,便听孟娴道:“侯爷,上门催债的来了!”
宋文霖脸色霎黑,好比浓黑色的墨,化也化不开,阔步上前逼问她。
“你说什么?”
孟娴原本没想跟他说侯府欠了外债之事,大不了拆东墙补西墙,日子总也还能过得下去。
可现在,催债的人都上了门,她想瞒着也不行了。
孟娴面上满是惊恐失措:“侯爷,外头一群催债的人,把侯府的门口堵了!先前府内的男丁都被侯爷派出去寻找夫人。眼下,府内皆是妇孺老幼!仰仗侯爷庇护!”
粗略情况从她口中说出。
宋文霖心底发凉,不安焦躁都被压下去。
他是安远侯,自当要主持大局,掠过孟娴便往府门口去,果真如她所言,乌泱泱一大片人。
见到他,脸色也不太好看。
“侯爷,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一群催债的,不知道谁先问了一嘴,接着便是稀稀拉拉的跟随者,一句接着一句,不等宋文霖回答便问出来。
“就是啊,安远侯府也不至于落寞到连银钱都发不出来的程度吧?”
“上个月在我这儿买的几株盆景和树苗,都还没给钱!”
宋文霖原本想和颜悦色把事情解决,听他们咄咄逼人的语气,心里一股无名火蹭得上来,面色黑的可怕。
“住口!谁容许你们在侯府门口大声喧哗!”
此言一出,如同定海神针,镇住了不断翻腾的海水,可底下依旧波涛汹涌。
“侯爷,我们不是故意来这儿闹事,而是贵府欠了我们一个月的银钱,我们也要生活啊!”
宋文霖墨眉紧紧拧着,极为不悦,这时孟娴也急匆匆赶到府门。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侯府确实欠了他们的银钱没有结清?”
孟娴面色一囧,与底下乌泱泱的人对望一眼,也不敢说假话。
“确实是欠了债,我原以为侯府内的产业收入与支出能够平衡,谁料铺子里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这经济来源少了……自然就……”
余下的,她不说,宋文霖也知晓。
无非是赚的不够花。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想着缩减开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