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面不改色,甚至没有半分动容,冷眼瞧着她。
“孟娴,你掌控管家大权之时,便该为日后做好承受一切的心理准备。纵然我知晓你的委屈,可旁人眼中,终究是你让侯府走了下坡路。”
她百无聊赖玩弄着手腕上的镯子,若有所思:“安远侯府现在的烂摊子,难以收拾,想来你也扔了不少银钱进去填窟窿。”
“可我也不愿当个冤大头,在这种时候,跳进火坑啊。”
孟娴苦笑:“主母,你终究与侯爷夫妻一体,又怎能置身事外?我即便有再大的权,那也是虚的。侯爷的正房妻子,始终都是你啊。”
她一个妾室,哪怕是贵妾,在府中的地位,也远远比不得萧婵。
更何况,先前萧婵掌管家中的对牌钥匙之时,可从没出过大纰漏,更没有让侯府走入现在的困境当中。
孟娴真的尽力了。
萧婵神情散漫,似是一点都不在意。
“正妻又如何?当我遇上难处,宋文霖也冷眼旁观,现在只不过是处境调转,我效仿了他的作风态度,你们怎么一个个都现在来说,我与他夫妇一体?”
孟娴自然知晓萧家遭逢大难,她的确一声不吭,没想过要为萧婵说两句话,更没想过要替她去宋文霖面前说话。
宋文霖后面急着找人,她也不太上心,甚至想过如果萧婵和宋文霖闹到和离,她是不是就能成为正妻。
不用再继续当个妾室。
幻想总是美好的,她没盼来他们两人和离,侯府这空壳子就先撑不住了。
孟娴从未想过有一天,安远侯府会成为她的负担。
“主母,我知晓你与侯爷之间生了嫌隙,可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啊。侯府如今入不敷出,上上下下的花销实在过大,再这样继续下去,连维持基本的生活都难。”
萧婵冷冷勾唇:“所以,你是来问我要钱的。”
心里藏着的心思被点破,孟娴面色一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她想到府内的困境,自己贴进去的钱,又咬紧牙关,硬着头皮道:“主母,萧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您只需要略微漏一点财……”
“不漏。”
萧婵没给商量的余地,语气斩钉截铁,面上一丝笑意也无,隐隐要有赶人的架势。
见她态度强硬,孟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崩溃。
低三下四来求人,却被狠狠打了脸。
她恨萧婵,更恨宋文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