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俯跪一旁,“老夫人,侯爷脸上的伤能治,能不能恢复如初,还要看个人体质情况怎么样。”
宋老夫人忙不迭应声:“不管用什么药材,一定要将我霖儿的脸医好!”
她继而转了目光,看向宋文霖,尖着嗓子道:“不再纳妾?不纳妾,你怎么给侯府繁衍后嗣?”
宋文霖痛苦地闭了眼,“阿婵已经有了我的孩子,还有……阮初荷,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也是侯府的子嗣。母亲何愁侯府后继无人?”
宋老夫人愤愤不平甩袖,“不行!她们肚子里是男是女都不知,我一日没见到孙子,一日不会安心!”
她指着莲心居的方向,“何况那小贱人,她敢伤你!生下来的孩子,又能是什么好货色?”
不提还好,提了,宋文霖心口便忍不住抽痛,连带着身子下方也痛。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替宋文霖把脉的医师顿时汗流浃背,恭敬跪于一旁,大气不敢喘。
侯爷兴许……没法……
他额头上冷汗淋漓,抬手擦拭,这话可打死不能说出口。
宋文霖:“是她的孩子,更是我的孩子!母亲难道觉得我的孩子都上不了台面吗?到底要怎样,才能合母亲的心意!”
他情绪激动之下,方才缠绕上去的纱布,又渗出血迹。
手臂上的伤更严重,却没见宋老夫人有任何关注,她在意的,更像是宋文霖的那张脸,而不是宋文霖赖以生存的武学造诣。
他身为将军,握剑的手出了问题,那他日后还能有什么前程?
宋老夫人见他又出了血,脸色苍白:“霖儿,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宋文霖深呼吸:“孟娴,送母亲回去。”
孟娴哪敢上手去拉宋老夫人,只能凑近她说些软话。
“侯爷现在需要静养,我们先回去吧。”
宋老夫人眼眶含泪,她所有的筹谋计量,不都是为了他吗?
想当初,为了让他能继承侯爵之位,她狠下心来沾了多少人的血。
现在,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忤逆她。
“霖儿,我是你母亲,不会害你,等你静下心来,会想明白的。”
宋文霖冷着脸,等她们离开,才无奈仰头长叹,他又不是小孩子……
***
萧婵得到安远侯府昨夜进了刺客,伤了宋文霖的消息时,正在用早膳。
静月站在一旁,比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