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生闷气。
“淮安呐,我知道你心里对侯府还有气。从前的种种误会,我们日后可以慢慢解开,你终归是侯府的人。家以和为贵……”
宋璟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风轻云淡:“一家人?”
宋老夫人连连点头:“血脉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断绝的关系,淮安,你总该认罪归宗的。族老们见到你有如今的成就,定然高兴。咱们宋家能出一个王爷,真是祖坟冒青烟啊!”
她面容上表情颇为复杂,装出来的高兴中夹杂着几分担忧。
宋璟轻呵:“本王没记错的话,是老嫂嫂你怂恿了宋家的族老,将本王这个灾祸赶出宋家的。怎么现在,老嫂嫂年纪大了,记性差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宋老夫人苦着一张脸,弯着腰双手拍在膝盖上,“都是误会!”
“淮安,你被赶出去后,我命人去寻你了!绝对没有放任你在外自生自灭的意思!”
宋璟逼近她,周身冷的要命,眸光如利刃,似乎要将她的血肉,一寸寸割下来。
“是寻本王,还是杀本王?”
宋老夫人生怕自己有把柄会捏在他手里,原本站不住的双腿,遏制不住打抖,后退两三步。
宋文霖上前一挡,将宋老夫人护在身后。
“小叔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母亲为了寻你,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过,你一回来,就逼问她!小叔可对我母亲还有一丝尊敬?”
宋老夫人被宋文霖护在身后,心口稍定,又担忧地轻轻扯他的衣袖。
“霖儿,少说点。”
他们母子两人,可得罪不起现在的宋淮安。
宋璟轻蔑勾起唇角,“尊敬?她配吗?”
没有派人杀了这毒妇,已经是他仁慈了。
妄图要他给她尊敬,还想着靠着他的关系,在京城再风光一回吗?
宋文霖牙齿咬得咯吱响:“我敬你是我的小叔,不会对你动手。现在,请你离开安远侯府!你早就不是宋家的人了!”
宋璟一手摁住他的肩膀,五指逐渐加力,脸上维持着轻松的表情,直到听见他肩胛骨断裂的声音,才淡淡收回手。
“侄儿,你不对本王动手,难道本王就会放过你?说狠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勿要说些大话,叫人嗤笑。安远侯府被你们母子两人握在手中,走向衰退破败是必然。”
他凑近疼得冷汗淋漓的宋文霖,“还有,本王何时说过自己是宋家人?我姓宋,不代表我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