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打算再写一遍,宋时岁心里多了几分自信。
再来一遍,定然能比她写的更好,方才只不过是分神了片刻……
宋时岁低着头,重新沾了墨水,落在宣纸上,这一遍没有最初那回的紧张不安,可她心里暗暗与重华作比较。
总觉得差点意思。
不想认输,宋时岁越想写好,字迹便越凌乱潦草。
无可忍受后,她悄然揪着宣纸的一角,像是想趁着江临川与萧婵不备,把宣纸扯下来,换一张新的,再写一遍。
可重华已经写完坐端正了,萧婵与江临川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宋时岁分外不安,迟迟找不到换下来的机会。
她委屈抬头:“母亲,江先生,你们总看着我,我心里紧张,这字写得还不如平常好看。”
甩锅侠。
萧婵直接转过身去,不再看着她。
江临川:“平日里也是我看着你练字,面对我,你总不至于紧张得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
他教过她们两个小姑娘,早就清楚她们水平如何。
宋时岁练字的时间比重华久,按理来说,不至于比不过重华。
现在动了歪心思,反而不能专注于手下,写不出平常的水平也是正常。
宋时岁见没法子,也不好再舔着个脸说再写一遍,认命般写完余下的字,闭眼交了上去。
重华的字帖和宋时岁的字帖放在一块。
江临川与萧婵一同细细看了。
两个小姑娘也没坐住,一左一右走到书桌前,看看自己的字,又看看对方的,心里各有想法。
江临川:“宋小姐的字帖,前半部分不错,后半部分有些潦草。”
宋时岁急于争辩:“是我紧张了。如果我不紧张,肯定能表现得更好。先生,你随便拿出一张我从前的字帖便知,是我没完全发挥好。”
江临川微微蹩眉:“临场发挥的心态又何尝不是实力的一种?宋小姐,眼下只有我与宋夫人两人在场,你都无法保持应有的镇定。往后若遇上更大的场面,你岂非要抖成糠筛?”
他没有当面讽刺过宋时岁,忍耐太久,他现在的确想训斥她一两句。
话说完,江临川才略感不安地抬眸看向萧婵,见她神色如常,并未有责怪之意,才松一口气。
宋时岁没料到江临川敢在主母面前对她说这种不好听的话,一时间愣了神。
她想反驳回去,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