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荷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的嫩肉里,身子微微颤动着,眼下一片憔悴之色,带着点点赤红。
“你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打听了宋文霖与她闹矛盾的原由,萧婵长时间都没回侯府,阮初荷心里是暗暗高兴的。
如果她一直都不愿意回来,届时她与宋文霖之间的感情便愈发浅薄。
侯府的世子之位,便不一定会落在萧婵的孩子头上,何况她这一胎,也未必就是个男胎……
她禁足期间日日祈祷,希望神佛能够眷顾自身,让自己生下个大胖小子,叫萧婵生不出儿子。
萧婵垂眸看着她耸起的腹部,眼底划过笑意。
“阮姨娘,谁教你的规矩,敢质问我?”
她抬手轻抚发髻,恍然大悟道:“我竟是忘了,府内没人教你规矩,你这作风怕不是从母家带过来的?难道你那妾室的娘,在家也这么对主母说话,叫你学了个全乎?”
阮初荷面上青白交错,她那懦弱的娘,自然什么都不懂争取,连爹都讨不好!
害得她从小待在府中,待遇比起旁的兄弟姐妹差上不少。
后来得知她攀上高枝,给安远侯当小妾,也给她来过书信,可她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有了宋文霖的宠爱便高人一等。
便单方面断了与母家的联系往来,叫她如今连条退路都没有。
唯有孩子,是她后半辈子的希望。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过是正常与你闲聊两句,你却要连我带上我娘,一起说教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萧家的规矩……”
“啪!”
萧婵这一巴掌没收力气,狠狠打在阮初荷脸上,叫她挨打的那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红得滴血。
阮初荷愕然地,脑袋歪着一旁,满眼不可置信,“你竟打我!”
她立刻想还手,静月见状拦上去,死死抓住了她挥动的手臂。
“阮姨娘眼中可有尊卑?夫人教训你是理所应当,你还想还手。就算你是主君的爱妾又如何,说到底也不过是主君主母的奴婢!”
萧婵气定神闲,“你若敢妄自议论萧家半分不是,我听一次,打你一次。”
说到她头上来,勉强还能忍一忍,说她母家的不对,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把阮初荷按在地面上摩擦,已经是她素质良好。
阮初荷满眼惊恐,她总觉得初见之时的萧婵,比起现在,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