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面色略微尴尬,含着嫌弃,见到他走过来,心里很是厌烦。
她不想跟他周旋,直截了当:“宋文霖,我并不想与你同床共枕,我以为我之前表露出来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可你怎么还能装作一派轻松随意的样子?非要凑上来?”
她就差把“不要脸”三个字说出口。
宋文霖怔愣地停下脚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
胸腔里跳动着的脏器,似乎有些破裂,很疼。
“阿婵,我以为你回来了,便是原谅我了。”
“没有。”
萧婵冷着一张脸,没好气道:“倘若你再步步紧逼,让我过得不畅快,你我不如就此和离,桥归桥,路归路。”
“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已经没什么好藏的。嫁给你,我纯粹是为了安远侯的爵位,而不是对你动了什么真情。从最初便是各取所需,演戏演多了,时间长久了,你怎么还当真了?”
萧婵面庞上没了平日里的柔和平静,反而讽刺起来,咄咄逼人。
“宋文霖,你现在装模作样地来跟我打感情牌,不觉得自己幼稚了吗?你当初爱阮初荷,能为她忤逆老夫人,不顾外界的眼光,现在你不爱她了,她又得了什么好结果?你薄情寡义,自私自利,还妄想能有人一直站在原地等你,乞求你那不值钱的爱吗?”
宋文霖被她这些话控住,方才心口的小洞越来越大,一双眼难得地红了,几乎要落泪,他脑海中翻江倒海,不断消化萧婵说的那些话。
她,竟然不爱他?
为他苦苦守着安远侯府五载,在他带回阮初荷之后,她好像什么都变了,尤其是看向他的眼神。
可他一直对她视而不见,不在意她的感受,如今,他倒是尝出几分她当初的苦涩。
他嘴唇轻颤,“阿婵,你别说些气话了。”
他听了,很难受。
萧婵装累了,不装了,大不了就此撕破脸,谁都别想好过。
“气话?宋文霖,你难道还分辨不出,我究竟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气话吗?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给你守了安远侯府五年,你给我带回什么?唯有失望。”
宋文霖上前想拉她的手,被她侧身躲开,抓了个空。
“阿婵,抱歉。”
萧婵冷嗤:“道歉能起什么作用?宋文霖,你给的一切都很廉价,我看不上。”
宋文霖头脑一热:“你不是想要安远侯的爵位吗?等你生下嫡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