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岁回想起从前娘是怎么叮嘱她,弟弟出生后,一定要好好爱护,千万不能欺负他,也不能给他受欺负。
可现在,她皱着小脸,怀疑方才抱着的人压根不是自己亲弟弟。
而是娘自己捡来的。
“娘,你喂弟弟喝奶吧,我要去上江先生的课了。”
“上课?”
宋时岁不解:“你怎么还要上课?浪费时间,没有半点用处。你倒不如去学学下厨,以后还能养着你娘,报答生养之恩。”
读书能有什么用?
参加科考都是男人的事,女人一辈子困在后宅当中相夫教子,认得几个字便不错了,学那么多有屁用!
宋时岁这些时日跟重华较劲,暗暗对学习产生了一定兴趣。
她与阮初荷观念不同,至少……读书可以明理!
“娘,等我下学,就去厨房学做菜,现在我真的要去上课了,去晚了先生会不高兴的。”
阮初荷:“等等,你先带我去厨房一趟,我不认识萧家的路,你上学的过程中饿了渴了,我也不能使唤下人去拿。”
“这样,你直接领着我去一趟,不要叫旁人察觉。等我饿了,我直接偷偷去厨房拿,用不着等你。”
摸清厨房的位置,日后,自然是方便她下手。
宋家不是好东西,萧家照样也不是,现在宋家倒了,萧家还好好的,凭什么?
最好是全部死掉,她很想看萧婵痛哭流涕的模样。
或者,看她死在眼前。
阮初荷的目光算不上是纯澈,宋时岁见了都有些害怕。
“娘,这是萧家,不是侯府了,你还是老实躲在屋内吧。饿了渴了,大不了就忍忍,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忍忍?”
阮初荷的声调陡然拔高,瞪大双眼,“你说忍就忍啊,你怎么不忍?人饿了,还能不吃吗?你是要让我和你弟弟受苦啊!”
“娘,你别再说了,我再不去,真的要迟了。”
宋时岁不想迟到,这段时日,她觉得江先生是个学富五车的人,跟着他,她能学到很多。
也能逐渐看到自我。
阮初荷抓着她的手臂,厉声:“迟到便迟到!你装什么装啊?从前你就不爱学习,我跟萧婵还抓到你在课上睡觉。怎么,现在想躲着我,理由借口随便编?”
宋时岁被她抓得很疼,又不敢大声呼叫,怕引来人。
“娘,你松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