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膝下无子,独有个女儿高嫁到了平宁侯府,是平宁侯一个庶弟的夫人。”
“兄长连这些事也晓得?”
“这府宅历经了怎样的人家,我自要摸查清楚的。”
待到了听雪阁,魏延没有多做逗留,吩咐罢伺候魏撄宁的丫鬟婆子们好生归置便离开了。
而他一走,鬼魂李崇俭便不知从哪里飘了出来。他不无兴奋地问魏撄宁:“大娘子饿不饿?”
“不饿。”这一路有他殷勤相帮,魏撄宁自是饿不着的。但她知道,李崇俭这么问了,必是“鬼”有所求的。“怎么?才到京便有交易可做?”
李崇俭点头,“就在主母院子里头。”
“母亲院里?”这新购置的宅子就有鬼魂,饶是谁听了也高兴不上来。“是何人啊?”
“这宅子原来的当家主母赵白氏。”李崇俭道,“本王已跟她交流过了。她是死于非命,尸体就埋在永平巷尽头那片小树林里,荆棘丛中。”
“为何人所害?”那个五十多岁也未能中为举子的赵秀才,心里一定扭曲至极。如是揣测着,魏撄宁不免脱口问了出来,“可是被她夫君谋害?”
“非也。”李崇俭却道,“害她性命的,是她那高嫁到平宁侯府的女儿。”
“……为何?”
“这正是赵白氏想知道的。她身死多年,鬼魂留在阳间不愿去往阴界,就是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女儿为何要取她性命。”
高嫁的女儿杀害生身母亲,着实是人间惨案。
“事关平宁侯府,想要知晓真相,恐怕还需费些心思。”初来乍到,平宁侯府的门朝哪边开魏撄宁尚不清楚,想要探究事情真相,势必是要时间的。
“本王先去平宁侯府瞧瞧那位狠心弑母的夫人。”说罢这话,李崇俭便消失了身形。
这时,奶母魏嬷嬷笑盈盈从外头走了进来。一并进来的,还有她的女儿阿蛮。
“都归置好了?”魏撄宁往外头看了一眼。
“您睡觉那屋都归置好了大娘子。”魏嬷嬷来,便是要告知此事的。“大娘子这一路累了吧?我着人烧了热水,大娘子可沐浴更衣松快松快。”
魏撄宁点头,却是若有所思。旋即她看向精神奕奕的阿蛮,吩咐道:“阿蛮,我入府时瞧见巷子深处有一片竹林。想必是无人问津,都生了荆棘丛了。你便带三两个苦力过去将那些荆棘砍了,栽上几株好看的杜鹃和禅客,添一些意趣。”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