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毒妇,平宁侯府竟然还私心想着回护,实在令人咋舌……
此时魏撄宁和阿蛮皆作男儿装扮,对坐于京都最热闹的一家酒肆大堂,一边饮酒一边听着人们的议论,好不惬意。
听着隔壁桌谈得这件事彷如亲历,引来数人侧目,魏撄宁便给了阿蛮一个示意。
阿蛮心领神会冲她眨了一下眼,旋即便拿着一壶酒到隔壁桌,一手搭在了一位公子肩头,高声道:“高门显贵之家,宅院里藏几桩龌龊事儿也没甚稀奇。这事儿呀不幸是发生在了平宁侯府,这要发生在一般人家,也生不了这般热闹来。正所谓行高于人,众……”
众那什么?她突然忘词了,忙回头看魏撄宁。
魏撄宁瞥她一眼,唇语几字,她才接着道:“众必非之。所以啊,这好人呢,是绝不能行差踏错一步的。”
“那照你这么说,平宁侯府今次遭此变故,倒是委屈了?”有人发笑,不以为然。
“平宁侯府把侯府声誉看得太重虽是有错在先,但依我看呐,还是那个新任的刑部侍郎大人有意与平宁侯府过不去,不安好心。”
“不对呀!”有人反驳,“我可听说新任的刑部侍郎魏大人是个大清官!原来他任通州知州的时候,就是个受人爱戴的青天大老爷!要不圣人怎会如此赏识他,破格提拔他到京都为官呢?而且这一来便担任的是刑部侍郎之职,官位可是不小的!”
“对呀!”有人附和,“听云他赴京途中,还破了几桩冤案呢!”
“是嘛?”阿蛮做出几分心虚的样子,支吾道:“那这魏大人听起来,倒有些本事。可他初到京都任职,竟然就敢与平宁侯府过不去,到底失了些分寸……”
“这位小公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再次有人打断她的话,甚至带了几分恼怒驳斥她道,“何谓分寸?魏大人高洁不畏权势,只管为冤死之人伸张正义,哪里需要什么分寸?”
“是啊!朝廷正需要多些个魏大人这样的好官才是!”
“你这小公子生得眉清目秀的,想必也是个读书人。有功名没有?若有功名在身,可要好好自省,来日可别做那趋炎附势的昏官。”
“……”
阿蛮被喷了满头满身的口水,终于找机会瑟缩地退回到了魏撄宁身边。
她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脸,有些恼,不免嘀咕:“想不到说主君的坏话,竟遭了这么许多唾沫星子。”
魏撄宁只是笑,喝了杯中酒便起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