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也是个心高气傲的,虽然觉得自己对她做的事儿很有些过分,再面对她,却偏又扬着高傲的头颅,绝不表露半点歉疚之意。
再不管他是何等身份了,魏撄宁视若无睹,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离开,连一个辞别的虚礼也没有。
李穆一直望着她下楼,望着她纤弱的身形消失在茶楼之外。他负手向背,若有所思。
“殿下……”跟在一旁的怀恩心中很是忐忑,又管不住自己的嘴想要关心,张嘴了却又不知该不该说该不该问,为此很是无措。
“本殿是不是做错了?”李穆突然问了一句,又像是自言自语。
“这……恕奴才直言,”既然主子问了,怀恩就不藏着掖着了,直言道,“殿下您对一个清白人家的小娘子那般冒犯,确……确是不该的。”
“本殿不是说这个。”
“啊?那……那殿下说的是……”
“走,去平宁侯府。”李穆跨步下楼,急切地想做一件事。
来到楼下,他却又瞧见了折返回来的魏撄宁和阿蛮。
二人就立于茶楼门口,也看到了他。
魏撄宁愣了少刻,终是上前,在经过李穆身边时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道:“我有事情要告知桓王殿下。”说罢她便往楼上走了去。
李穆心生疑惑,折身也跟了上去。
回到雅间,魏撄宁就站在离门口极近的地方,确定四下无有外人之后,便告诉李穆:“阿蛮说,那些人的武功路数与那日刺杀桓王殿下的黑衣客皆来自绿林。且他们个个忠勇,一旦被擒,必咬毒自尽。”
李穆听言,心中并无波澜。
何人要杀他,他早有揣测。
“还有一事。”魏撄宁接着道:“那日在紫淀湖,英国公府所带的护卫队里头,也有这样的人。”
李穆的神色方才有些异动。
他回味起来,那日平宁小侯勤王护驾的军队姗姗来迟,到了城门口攻势也并不激烈,若非是他想法子从里头把城门打开了,还不知他们攻城要攻到何时去。英国公府的护卫队里若也有平宁侯府的人……事情可就变得复杂了。
“告辞。”魏撄宁却只将自己知道的说给他,并不做更多的猜想。
“且慢。”李穆则是唤住她,问:“如此种种,你可是想到些什么?”
魏撄宁有些意外,为何要问她的想法?但也不妨提醒他一句:“这一切自然跟平宁侯府脱不了干系。不过,也未必就如表面上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