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头一次见。
于是,他将魏渊请到外边,想好好与他了解一下魏撄宁过往生病的情况——张太医他,从来是个求真而擅钻之人。
屋内,唯有李穆的视线在那破裂的花瓶上停留许久。他敢笃定,魏撄宁头上的伤,绝非如她所言是她自己摔的。
说是她自己砸的自己,他还能信几分。可她好端端的,又为何要给自己的脑瓜子开瓢呢?
“阿宁,你可感觉好些了?”兄长魏延关心地问魏撄宁。
“好多了。”魏撄宁回了他的话,目光却瞧向了桓王李穆。
思虑片刻,她便对李穆道:“桓王殿下,听阿蛮说,是您送我回的家府。”说着她下床,向他深拜了拜,“多谢桓王殿下。”
李穆心中疑窦丛生,面对她的道谢,只轻笑点了一下头,并无过多客套。“魏大娘子既无大碍,本殿便告辞了。”
他终于要走了,魏延忙是相送。
一屋子人,都因为桓王在而深感压力,他终于走了,大家都觉得放松了些。
“大娘子,可是那位淮安王给您捉了只鬼来吃了?”待没有外人在,阿蛮便问了。“还有您这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怎这么不小心呢?”
“你就少要聒噪了,还不速去叫人来清扫干净?”主子才刚恢复些气色,魏嬷嬷只怕阿蛮在一旁喋喋不休会打搅她清静。
“让你们担心了。”魏撄宁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也很是感慨。只不过自己是如何活过来的,她就不必与外人道了罢!
待到婢子们把床边打扫干净,她便说要歇息,将魏嬷嬷和阿蛮等人都打发了。她想,李崇俭肯定还要回来的。
她有些担心他。
她等了许久。终于,李崇俭回来了。然而,他飘在屋子里,通体变得模糊,似幻境中一个不真实的影子。
魏撄宁一见骇然吃了一惊,忙是问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可是我造成的?”
不用对方回答,她已心生自责,懊悔不已。
“不妨事。”李崇俭则温柔是笑,告诉她道:“我问过鬼帝,只需多食些人间香火,再闭关修炼半月,原先的人形自可回来。”
“当真?”魏撄宁红了眼,生怕自己做了一件无可转圜之事。
“当真。”李崇俭笑着,继而有些歉疚问:“你头上的伤……”
“没事,不疼了。”
四目相接之时,两个人不约而同都回味起头前口唇相交时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