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我去屋里等你。”
魏撄宁顿觉气氛有些暧昧,不由得脸一红。
他走后,阿蛮也偷着乐了。“回去我还跟人夸耀说大娘子和桓王殿下琴瑟和鸣,相处甚是不错呢!看来也并非夸耀,分明就是的。”
“你少要瞎说八道的……”魏撄宁嗔了她一句,很快收敛情绪,问起正经事儿来,“父亲那边查得如何了?带回去的消息于他可有用?”
“自然是有用的。”阿蛮回道,“主君说那小寺人的尸身由内官处置,身上有无鸟铳尚未可知,这会子他去了大理寺,该是要连夜入宫查实的。”
“我知道那把鸟铳在哪儿。”李崇俭来得正是时候,他接了阿蛮的话,告诉魏撄宁道:“那把鸟铳本一直在福禄身上,我入宫叮嘱福禄看好自己的尸身时也特意看过,那会子鸟铳还在。入夜时,倒真去了一人,从福禄那里将那把鸟铳拿走,丢在了宫中一座废殿的枯井当中。”
“拿走鸟铳的人,福禄可认得?”魏撄宁问。
阿蛮本愈再禀告旁的事,见她突然对空气说话,忙闭了嘴,往旁边退了退,远离了那片空气一些。
“戴了黑色帷帽,遮得严实。不过……”李崇俭话锋一转,又道:“福禄说,从手上的皮肤看,那人年纪不小。后福禄又跟着他,一直看他进了天子的紫宸殿。紫宸殿因龙气逼人,寻常小鬼不敢进。所以,那人究竟是何人,便不得而知了。”
魏撄宁将这些话与阿蛮复述了一遍,随即吩咐她:“你速去向殿下要个方便入宫一趟,助父亲将那人抓出来。便是一时抓不出那个人,也要寻到那把鸟铳,以证姜公子清白。”
“好,我这就去!”阿蛮跑得飞快,半刻也不敢耽搁。
她走后,魏撄宁又看向李崇俭,有些担心道:“你回来了,刑部大牢那边……”
“周庆耀此人,我命福禄去看着了。”李崇俭早有安排。他还告诉魏撄宁:“福禄不错,我身边正缺一个伺候的,就不留给你了。”
“……也好。”魏撄宁设想了一下福禄的样子,不禁问:“不是说他死状惨烈?你留在身边……”
“我自有术法能修补他的身形。”
“噢……”却原来,李崇俭已这般厉害了。
“时候不早了。”李崇俭看了看前院的方向,神思有些迥异。“那位恐怕还等着你……你早些歇息。”
“不急……”魏撄宁低垂了眼睫,手上胡乱地翻起一本书来,根本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