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必须拔除一个,眼下要拔除的,不一定非得是桓王。”魏撄宁说着沉默了一会儿,才像做了一个莫大的决定似地告诉他:“我们可以联手,先把太子给拔了。”
周令儒不置可否,只清冷地问:“这是桓王的意思?”
魏撄宁却也并不回他的话,自顾说着:“你那地宫听起来不错,甬道众多,既有一条可以通向你平宁侯府,是不是也能有一条,可以通向太子的东宫?”
“这是你的意思。”周令儒对自己提出的问题有了自己的答案,并淡淡地说了出来。
李穆从不用构陷的手段置自己的兄弟于致死之地。如他这么做,早在平宁侯府还全力拥护他的时候,他就可以叫太子李继死上一百回了。
“你说,这需要多少时日?”魏撄宁却不管他想什么,只要确保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七日即可。”周令儒答。
他既肯答,那便是同意了。
“好。”魏撄宁这才收起抵在他身上的匕首,满意道:“那我便让父亲七日后再带人去那座废弃的龙王庙。”
原来,知道此事的还不止她一人。
丢下话,她便要离开。
周令儒方回转身来,望着她虽然瘦小却十分挺直的后背,不觉想起那日在书肆门前的相遇来。
这哪里还是那个病恹恹弱不禁风的魏家大娘子?
而就在魏撄宁走到门口之时,周令儒突然悠悠然开口,问:“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
“最好不要。”魏撄宁微侧了身回头,面带微笑告诉他,“否则,桓王殿下不愿对你做的事儿,我定会做。你之于桓王,或有着重要的意义,而你之于我,则是毫无意义。为了桓王的前程,我是不会有任何顾忌的。”
周令儒不觉有些感慨,她嫁予桓王不过短短数日,竟对桓王就有如此深情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突然觉得,这世间之事,也不全然都是无趣的。
很快,魏撄宁顺利地离开了扶云轩。然而,她却没能顺利地走出平宁侯府。
平宁侯府本无人认得她,可偏生不巧,她遇到了原三夫人屋里伺候,曾要引着她去见她们三夫人的那个婢子。
那婢子认出她来,竟立时喊叫起来:“桓王妃混进侯府来了……”
话音未落,阿蛮一脚上去将她踢到墙上,晕了过去。
可她的喊叫声,还是引来了许多侯府护卫。
“前头不好跑了。”眼见着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