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落子在此处,可就输定啦!”鬼帝看他心不在焉,不免提醒他一句,但自己还是兴冲冲地下了黑子,不给他悔棋的机会。
“敢问帝君,是何样的秘术啊?”李崇俭却并不关心棋局的输赢。
鬼帝心道无趣,遂翻了个白眼,告诉他道:“不难!无非是在人死之时将其头发覆面,在其嘴里塞糠,用尸存香浸泡尸身数日,再用昆布裹尸,确保尸身不腐。如此,尸主精魂即可被永远地困住。”
“不过,”他又话锋一转,“也有少数困不住,或是不能完全被困住的。他们的精魂会依托在一件物什上,不得散去。”
“那可有破解之法?”李崇俭又问。
“简单。”鬼帝道,“找到尸身,露其脸面,拿其口中之糠,再腐之或焚之即可。”
“多谢帝君。”李崇俭道了谢,放下了一粒棋子。
鬼帝一瞧登时发现,自己又要输了。再抬眸,李崇俭已不见了鬼影。
“无礼的后生……”
桓王府。
魏撄宁本要送李穆回明銮殿歇息的,李穆却说不想一个人睡,执意要到琼华苑。
因着身上有伤,也不能做些什么,二人便早早地睡下了。又因为李崇俭约好了午夜见面,魏撄宁却也睡不得深沉。
待李穆睡熟之后,她索性睁大眼睛,想想未来之事,又借月光欣赏欣赏李穆俊美的面庞,倒也快意。
“咦啊……”趴着身子睡在一旁的李穆突然发出了梦中呓语,“不……不要……”
魏撄宁小心翼翼,凑近了些。
“不要……不……儿……咦啊……”
咦啊?咦啊是个啥玩意儿?这是梦里还在大宗正院受刑疼痛到求饶吗?唉,真是可怜啊!
“咦啊……咦啊……”
咦啊……仪儿?仪儿!周令仪!
魏撄宁陡然坐起身来,怒火中烧,一颗心气得怦怦直跳。
李穆竟然在梦中喊周令仪的名字?!
是可忍,孰不可忍?魏撄宁下床,在床边来回踱了几步。
李穆是不再讲梦话了,却依然睡得深沉,浑然不知枕边人已经下床。想来,就算这时魏撄宁拿把杀猪刀把他砍了他也未必知道自己是怎么尸首异处的。
魏撄宁气不过,索性来到后院凉亭等李崇俭。
夏夜的风也是热的,拂动她的衣襟叫她感不到一丝舒快。
她怏怏不乐,趴在凉亭的护栏上,借着月光看那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