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生什么气,叹了叹气,“你到底睡不睡?你不睡就让开,我要睡觉,不然睡眠不足,我没有办法工作。”
厉行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抱着她躺下,下巴靠在她的颈窝处,嗓音沙哑,“潇潇,我知道我不够好,可是……”嗓音微顿,手臂用力,“别那么快不要我,就算判死刑,也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他说着,低头吻上她的脖子。
可怀里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哪怕只是刚刚简单的嗯,哦。
他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秦嫂和爷爷说让他哄哄,他哄了,可沈潇潇的心太冷,他像是捂不热。
良久,厉行渊抬头,目光深深地看她,“潇潇。”
沈潇潇躲不过,被迫与他对视,眉心紧蹙,“你有什么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真的不能重来吗?”他又问,指尖落在她的脸颊上,“还是想要离婚吗?”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俊美的脸隐在阴影里,以至于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只能隐约感觉到男人紧绷的情绪和急促的呼吸。
她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厉行渊先低了头,低声道,“睡吧,累一天了。”
而后低头在她眉心吻了吻,侧躺回去,可却仍旧不肯放手,“潇潇,画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谢谢。”沈潇潇的嗓音清冷,透着疏离。
厉行渊面孔煞白。
爷爷曾说,暖一颗心要很久,原来是真的。
时间有条不紊的过着,两人的关系算不上多好,却也不至于像从前那么剑拔弩张,看似所有事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只是在等画展结束罢了。
沈文耀和宋玉卿回四九城和阮绵去伦敦定在了同一天。
沈潇潇送他们去了机场再回了画廊,将自己的新作‘新生’挂上去,又和萧衍一起将其他几个空位确定好,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十二月十日。
萧衍站在沈潇潇的画作前,“师傅说你这画比当年的‘天光’更好,褪去了青涩,多了一份成熟。以我的眼光,你这幅画到时候拍卖价格不会低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啊!”沈潇潇微笑。
萧衍轻笑,侧头看她,“对了,皇家美术学院那边,差不多这两天就会有消息,你自己注意查收信息,及时回校方。”
沈潇潇点头,“谢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