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昏睡不醒,他伸手给连云澜把了个脉,确定对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才松开手。
他站在窗边,寒风吹起他的衣袂,他看着窗外的雨由小变大,沉重的雨声夹带着风声,宛如谁在落泪哭泣一般。
许久,雨声停歇,大雨变为淅淅沥沥的小雨。
晏无涯轻叹一口气,“无论选择哪边都是地狱么。”
······
第二日一早,朝欢揉了揉眼角,昨天晚上头没擦干就吹凉风,今日起来头有些昏沉。
本想着自己好歹是修士,身体不至于这么差,没想到还真的一语成箴。
身体有些沉重,脑袋也不太清明,像是泡在水里一样,看东西有些重影,浑身热得发烫。
但就算如此,朝欢也不打算和晏无涯说,她已经认为晏无涯是敌人,绝不会轻易向敌人求助。
所以,及时一早来发现身体的不适,她也强撑着起床,洗漱,吃过饭准备跟着晏无涯赶路。
只是看着桌上的早点,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只端起了稀粥,热粥下肚,祛除了一些不适。此时另一桌的客人正拿起一只皮薄馅大的肉包子咬了一口,油脂落在他的嘴唇上,朝欢看了一眼,只觉得腹中一阵反胃。
她想来不爱吃油腻的面食,只是没想到身体虚弱起来,只是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强忍不适,朝欢放下手中的碗,她看不到自己面色是如何的苍白,固执的藏起身体的不适。
晏无涯并没有用餐,到了他这种境界,口腹之欲已经不多了。平时只是静静闭目养神,但却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周围的情况。
此时他也注意到了朝欢的不适,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病况,还以为她是因为打击太大没有胃口。
直到朝欢受不住,跑到客栈外呕吐起来,她只喝了几口白粥,吐完之后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土苦水。
当她的面色如纸一般惨白时,晏无涯也终于明白她肯定身体不适,面色顿时一冷,走上前去抓起朝欢的手给她输入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