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羔子,”那人是个大嗓门,震得小屋碎石啪啦直落,跌落声音凡罡也听得到,只是不知道他是四五六三个护法中的那一位。
“对对对,老四说话俺最爱听,这么窝着太憋屈了。”常浑确认那个人是四护法。
他们在祭坛中间坐下。“你们别吵了,听大祭司的。”这次开口的是个女的,她是老五,凡罡很确定,几天前她坐在隔壁一直没开口,另外一个老六年纪比她轻。
“九,九妹,说,说话,你,你打仗最…最牛了,七哥,听,听你的。”原来老七是个结巴,难怪话少。
“没空,我给我男人送吃去。”
男人俩字说得流蜜_汁似的,好象真的有那么一回事,隧道涮涮涮,宫九燕从上面溜了下来。
人未落地声先到,“阿罡,洗礼好了,爷爷一会见你。”
今天看她有些不一样,那层靛蓝似乎薄薄地飘浮在她的脸上,蓝色表层抹着珍珠银光,垫底一层轻墨勾勒出脸上精致的线条,两只湛蓝的眼睛恍若两团星云,深隧,广袤,虚无,小嘴唇上流光溢溢,滋润中有一抹神秘。
之前看她就是一坨靛蓝粉,只是偶尔有深有浅,今天看她身上的靛蓝竞然是三层,每一层都随心情变化而变化,叠加表现出复杂的内心感情。
她那抹神秘穿透力太强了,凡罡有一股想去揭开它的冲动,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无法自拔,两腿赶紧夹住防止出丑。
喔靠,太邪门了,凡罡忍不住暗暗骂道:难道地母洗礼把他的审美观也洗没了?
宫九燕抿着嘴在笑,侧过头装作没看到,脸颊那抺珍珠银光更浓了,递给他一套麻皮甲:“穿上吧,这套麻皮甲可以抵抗一阶凶兽的攻击,这两天盖天魁把我们的路都堵死了,随时可能打起来。族里的人在祭坛争吵,我们去听听吧。”
“他们要再生源不会自己去抓吗?”轻轻一跳吓得“哇”叫,他没想到这一跳三米多高差点撞到屋顶,幸好双手向上撑住,人又急速坠下来。
宫九燕伸手一搂把他扶好,这下也就没什么秘密了。
她抬头望着屋顶偷笑说:“傻瓜,你是厥麻战士啦,”凡罡冏着脸穿上麻皮甲。
官九燕继续说:“再生源可没那么好找,只有一万年以上的地圣元精才会凝聚成形,整个青罡森林就只有这么一个,好抓早就被抓了!各族都在打它的主意,死了好多人,连本像都没见过,后来以为传说是假的,就都放弃了。爷爷受了精神疮疡后也在找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