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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混,总是稳妥的。
咻咻咻——
几颗石子落下,个个都中了那几人的要害,那首领直接倒在地上,手里还攥着云岁晚的衣服。
楚修远从树上跃下,瞥了眼狼狈的云岁晚,有些嫌弃,扔给了她一颗解毒丹。
云岁晚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道谢,突然不知道哪里冲出来一队官兵。
“晋安县尉抓捕马匪,闲杂人等撤离。”
晋安县在上京城郊外,正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
云岁晚药效刚过,倏然想起自己如今衣衫不整,见这群人过来,有些慌乱。
楚修远睨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挡在她前面,解下披风随手盖在她身上。
沉水香骤然将她裹挟其中,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竟然是王爷,下官护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那县尉嘴上说着恕罪,动作却毫不慌乱,要是她没记错,这人是三皇子的人。
楚修远疏离地点了点头,比刚才和云岁晚扯皮时还冷上几分。
县尉拜见了楚修远后,就将目光落在了云岁晚身上,“观这位小姐的样子,应该是被马匪迫害,跟我们去县衙做个笔录吧。”
云岁晚如今刚摆脱了和陆祈臣的婚约,城内还不知道要怎样流言如沸,若是再和这三皇子手下的县尉回去做了笔录。
更不知道要叫人怎么做文章。
心里总隐隐不安,彷佛是有人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她往里跳。
鼻息间都是沉水香的气息,她扣着手指,仔细回忆着云念雨从前做小伏低时的可怜姿态,
拉着楚修远的袖子,夹起嗓子,还眨了眨眼睛想挤出几滴不存在的眼泪,
“王爷,救我。”
楚修远抽出衣袖,不适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到底是谁教她这么说话的。
虽说嫌弃,却莫名地想做回好人,反正那群人给她设下的套,根本不会因为她不去做这笔录就躲得过。
“这位小姐受了惊吓,我正要送她回去。”
楚修远不需要刻意施压,只是淡淡地一句话,就没有人再敢置喙。
他带着她上马,同乘而去。
云岁晚肩头松了下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两人很快走远,没听见离开后衙役们的话。
“我看那女子身影,应是将军府的云岁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