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小姐究竟能入哪家高门为妾。”陆祈臣这话折辱的意味甚浓,偏偏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温润公子,没人觉得有任何不对。
云岁晚想走的脚步,转身看着陆祈臣。
陆祈臣见她回头,只当她是知错了,头扬得老高,“你之前气到了我母亲,若是想再入我承化候府,需得先在门口给我母亲磕头认错。”
啪——
他话音未落,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陆祈臣半边脸瞬间肿的老高。
“陆公子慎言,我们将军府虽然不是勋贵,但也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拼回来的功绩,我一个清白的将门之后实在不能受此折辱。我若嫁必是嫁与远超你陆候府的高门为妻,请世子放心。”
如今边境不太平,虽说朝廷制度依旧重文轻武,但百姓都感激卫国的军人,云岁晚这样说,陆祈臣便没了立场。
云岁晚嘲讽地看了陆祈臣一眼,拉着榴花的手上了车。
只留下咬牙切齿的云念雨,目瞪口呆的沈浅浅,以及重新思考这事真假的路人。
陆祈臣看着她的身影一寸寸被车帘挡住。
云岁晚竟然敢打他!心中发堵,觉得有些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似乎在一点点流逝。
但他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云岁晚一定是在虚张声势,午夜梦回时,她一定哭湿了枕头,恨她自己没能挽回他。
一定是这样,云岁晚绝对放不下他。
上了车的云岁晚松了口气。
百姓是被流言愚弄,经过这一场闹剧,总能平息一二,真正难缠的还在后面。
家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她。
马上上的四角铃铛悠然响起,车帘翩跹,她抬头便看见了二楼上的两人。
与那道凌厉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后缩,立刻压住了车帘。
脖颈上隐约又传来窒息感,他的那句自寻死路似乎还在耳畔回荡。
云岁晚默默告诫自己,这是个索命的恶鬼,万不可沾染。况且他出现在晋安县,晋安县衙就被血洗,说和他没有半分关系,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好伶俐的丫头,我都有点舍不得把她推给陆祈臣了。”楚绍誉摇着折扇,一副纨绔模样,“陆祈臣以为撺掇了嫉恶如仇的沈浅浅来,就能把她的罪名定死,让她除了陆侯府再无选择,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她趁机挽回了自己的名声,倒是这陆世子碰了一鼻子灰。还白挨了一巴掌,我看那力度,三五天是好不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