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雨则扫了一眼孙达,看向她时眸中满是警告。
小翠声音中的哭腔真了两分,“乐安县主,你们这些伪善的上位者,口蜜腹剑,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伤了我,你为什么不承认!”
云岁晚潋滟杏眸一眨,走到小翠跟前,缠着金线的鞭子垂落在小翠眼前。
“小翠,你本是云府的丫鬟吧。”
小翠瞳眸震了下,抬头看向云岁晚,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就听云岁晚说。
“那年你刚入府,被嬷嬷责罚,是我救了你。你说你奶奶病重,你卖身为她治病,但钱还是不够,是因为担心奶奶才做事溜号。”
小翠眼中闪过愧疚,缄默不敢答话,只听着云岁晚说。
“我那年九岁,我给了你一笔钱,你为奶奶找了大夫,她熬过了那个冬天。后来,你为了感谢我,教了春水一种乡下用来加固皮鞭的缠铁方法。”
云岁晚指尖摩挲了下鞭子上的金线。
“我嫌弃黑铁不好看,就找了匠人打造了更坚固的缠金线。说起来,我这鞭子还与你有些渊源呢,所以你才能伪造出这么相像的伤痕啊。”
云岁晚幼时看过东郭先生和狼,虽说自己并没有想过挟恩图报,但救过一头中山狼,还是让她有些感慨。
小翠低着头,眼中的泪打湿了云岁晚脚上的江山图刺绣。
“小翠,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的卖身契在云府吧,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就去云府讨来你的卖身契,把你从陆候府救出来。”
云岁晚三千青丝随风浮动,轻易就能给人一种信服感。
云念雨心头正发虚,就见孙达开口了。
“乐安县主难道是为着旧日一点恩情,就想要小翠用命来偿债吗?我可是亲眼看见她一身伤痕哭跑出来的,那样的场景,任何人见了都会愤慨。”
他声音粗犷,一脸正气。
一眼看过去,当真像是在为一个无辜女子的遭遇而痛心疾首,看向小翠的眼神都是温和,甚至是....柔情。
小翠的哭声戛然而止。
云念雨眉头舒缓,也不紧不慢地说。
“是啊,堂姐你不过是幼时的一点恩惠,难道就可以因此欺辱我们主仆吗?若是留了疤痕,小翠以后还怎么嫁人,你让她夫君怎么想?”
小翠的身子几不可查地颤了下。
她倏然抬头,看向云岁晚时眸色复杂,但声音都是控诉。
“我的确受过县主恩惠,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