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三人去买了些蜜饯才回宅子。
刚一踏进宅中,就有丫鬟迎上前,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地做什么?”春水斥责。
云岁晚拦住,“这边常年不住人,他们胆子小些也正常。”
丫鬟如蒙大赦,“小姐,吴太师府的小姐和揭阳伯府的小姐来了府上。”
云岁晚被将军府逐出家门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宅子里的人自然都知道。
他们的身契都在小姐手上,但小姐不是将军府的小姐了,如今又被瑞王府送了回来,在这个世道,一个没有靠山的女子,手上掌着这些钱财,恐怕是难。
所以他们对吴诗雅和秦晴柔这两位官眷的到来诚惶诚恐。
云岁晚挥挥手,“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春水扶着云岁晚,看那丫鬟吓得路都走不稳的模样怒其不争,“不过是太师府和揭阳伯府的小姐,怎么就吓成了这样!”
云岁晚看着影壁墙上的石雕明暗交错,“我被云家除名,逸闻缠身,他们觉得自己前路未卜,自然是怕的。”
云岁晚挺了挺脊背,她如今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了,今天这关自然是难过,但她不觉得是坏事,反而觉得这两人来得正是时候。
“只有让府上的人看清楚,就算我不是云家的大小姐,也有能力护住他们,这些人才能心安。”
统率仆役,身契威势当然有用,但最终要的是让他们心安。
只有心安了,他们才能安心为自己做事。
云岁晚早想到会有人上门挑衅,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
吴诗雅来的目的很简单,除了找回太师府的面子,还有一桩就是云岁晚手上的钱。
大笔钱财她早晚守不住,既然如此,不如由自己笑纳。
只要搓了云岁晚的锐气,府上的下人小厮,还不是由着自己安排。
云岁晚走向正堂,远远就看见了吴诗雅二人坐在了正位上。
她笑了下,“春水,去把我的金鞭取来。”
春水立刻应声出去了。
榴花扶着云岁晚走入正堂,吴诗雅坐在正位上,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副等着云岁晚给自己行礼的样子。
秦晴柔则还是那副柔弱的姿态,甚至不好意思地朝着云岁晚点了点头。
看着倒是任人欺凌的无害模样,但云岁晚可不信她当真无辜,倒像是她鼓动了吴诗雅来找麻烦,自己反而在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