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只是一瞬间震惊,但又很快变成了冷笑。
“可惜陆祈臣还在狱中,恐怕一时间赶不回来吊丧了。”
陆祈绣一身孝服,哭得撕心裂肺,抬头的瞬间,正对上了云岁晚望过来的眼神。
云岁晚放下了车帘,“回府。”
皇宫,御书房。
楚修远坐在明黄软垫的大椅上,一身紫袍清俊贵气。
文安帝看着楚修远,“你呈上来的折子,朕已经看过了,这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有铁证吗?”
楚修远垂眸,“京稽营做事谨慎,未经验证的事情,不会呈到御前。”
文安帝默了默,“吴太师是三代老臣,劳苦功高,朕也不想看他们骨肉分离,而且吴诗雅也不是有意的,这个就算了。”
楚修远垂眸听着,没有应声。
文安帝继续勾画着手中的名单,“陆祈臣的确和老三来往频繁,但他到底也是你我的远亲,近日又逢母亲新丧,朕看.....”
“陛下,楚修远在谋逆案上有不可忽视的责任!”
楚修远出声提醒。
文安帝笑得温和,“朕会削去他所有爵位官职,贬他去做个府衙小吏。”
“陛下.....”
楚修远还想开口,文安帝的脸色倏然冷了下来。
“若是三皇子一党都除了,那朝堂中,是不是就都是你和老五的人了......”
楚修远从座椅上起身,跪了下来,“微臣不敢,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让臣查什么,臣就查什么。”
文安帝见他态度乖觉,笑了起来,“修远,你怎么动不动就跪,朕是和你开玩笑的。”
他这样说着,还是把陆祈臣的名字从名单里摘了出来。
君臣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文安帝就让楚修远离开了。
文安帝看着楚修远的背影,“你说,朕这个弟弟,当真如他所说那般,是效忠于朕的吗?”
大太监只觉得头皮发麻,还是笑着说。
“陛下是圣明之主,自然兄友弟恭,瑞王与陛下是手足,当然会效忠陛下。”
文安帝啜了一口茶,自顾自地重复了一遍,“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他说完后又嗤笑,“他最好是。”
否则,也不能怪自己卸磨杀驴了。
大太监不敢随意接话。
御书房中的烛光似是有些暗了,大太监刚要吩咐人来剪一下,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