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眼睛,确认了很久,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也被兴昌伯那个老货迷惑了,想要寻我手下兵士的麻烦。”
“自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兴昌伯此人看着无懈可击,却有道貌岸然的嫌疑,我觉得他手下会出那么多逃兵,一定有问题。”
云岁晚坦然地说。
云景川紧绷的脸放松了下来,看向云岁晚的眸光又都是宠溺,“不愧是我妹妹,看人的眼光和你哥哥不相上下。”
“所以你知道他们是因着什么逃脱兴昌伯的?”
“自然,逃兵投奔是要记录这个的。”云景川让人把册子拿来。
云岁晚翻开看了看,记录在案的因由五花八门,但大多就是什么水土不服,乡土难忘,吃食不适应这种非常....没有说服力的。
“这你也信?”
“为什么不信?”
云景川拿过册子,翻了翻上面的记录,“对,就是这些。”
他将册子递给了旁边的兵士,挥手让人退下了。
俊挺的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妹妹,看人不用看他们说了什么,要看他们做了什么,我不管他们是为什么而来,但他们英勇奋战是真,那就够了,至于别的,人人都有难言之隐,何必追究。”
兄长纤长的睫毛沾染了点点光亮,云岁晚定定看着他,豁然笑了。
“哥哥,你一定能成为大将军,让所有人都赞一句将门虎子。”
不会像上一辈子一样,英年早逝。
云景川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
云岁晚欲言又止,兄长的掌兵之道的确有道理,于将军来说,只要手下的人忠诚勇猛就够了,可她想要的,是一个真相。
兴昌伯手下跑了这么多人,不可能一点猫腻没有。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兴昌伯既然有本事降低战损,他们按理来说不会跑才对。
可现在,显然没法子从云景川手下的兵士口中轻易问出来。
眼看着这些人连云景川都不告诉,也就更不可能会告诉她了。
云岁晚又和兄长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兵营。
“王妃,我们就这样回去吗?”春水有些可惜。
“当然不回去,你什么时候见你家王妃空手回去过。”
云岁晚掀开马车帘子,看向了军营方向,估算了一下时间,让榴花车板上的包袱打开。
榴花和春水只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