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看着楚怀道:“楚大人,此事应该不难吧?”
让张老夫人交出庚帖,搬出侯府去同二房或者三房居住,这事儿确实不难。
难的是那二十板子!
若是他真的命人打了谢婉二十板子,他要怎么跟宁王交代?!
楚怀的头都快秃了,他苦着脸道:“谢姑娘,你就别为难老夫了,老夫还想多活几年,要不,你直接去找那位?若是你要避嫌,来个拦轿告状也是行的。”
谢婉差点被他给逗乐了,就这位楚大人的脑洞,不去写话本都可惜了。
谢婉轻咳了一声:“楚大人很为难?”
楚怀连忙点了点头,诚实的道:“甚是为难。”
“楚大人不必为难。”
谢婉看着他道:“倘若我毫发无损,又如何能显得出我迫不得已呢?再者,若不将此事闹大,待到祖母想起庚帖一事,以此来威胁我,麻烦只多不少。更何况杖刑我还是清楚的,有人百板无伤,也有人十板毙命。”
楚怀看着手中的状子,沉默了良久:“姑娘当真决定如此?”
谢婉点了点头:“这是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
既解决了谢志勇和谢志峰无休止的骚扰,也解决了后顾之忧,还永誉侯府一个安宁。
楚怀叹了口气,将状子递还给了谢婉,看着她开口道:“站在姑娘的立场上,此事确实一劳永逸,姑娘既然敢来告状,想必也是证据确凿。只是姑娘可能忽略了一事。”
谢婉闻言有些诧异:“忽略了何事?”
楚怀没有直言,而是抬了抬手屏退了左右。
谢婉见状,也让方管家等人先退下了。
屋中就剩下了楚怀和谢婉二人,楚怀这才低声开口道:“姑娘忽略了王爷的处境。”
谢婉微微皱眉:“愿听其详。”
“其实原本有很多事情,不该是老夫同姑娘说的。”
楚怀叹了口气:“王爷代陛下处理朝政,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只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陛下对王爷信任有佳的基础上。然而,所有的信任都是有前提的,姑娘不妨想想,陛下能如此信任王爷的前提是什么?”
谢婉皱了眉,缓缓吐出两个字来:“无后。”
“这可是姑娘说的,老夫可什么都没说。”
楚怀看着谢婉,多了几分欣赏:“姑娘既然一点即通,那老夫便多言几句。马国公府一心想要与王爷联姻,陛下其实是乐见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