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闻言连忙道:“那依着谢姑娘的意思……”
谢婉上前一步,来到李彧面前,屈膝行礼道:“臣女思前想后觉得有一事甚是蹊跷。”
李彧看了她一眼,冷声道:“说。”
他真的是很生气啊。
谢婉心里有点怂,轻咳了一声道:“倘若此事同马姐姐无关,那我弄湿了衣衫更衣就是个偶然事件,也就是说,没有马姐姐不小心将酒水撒在我身上,那人也能将我领到此处。”
“而唯一能这么做的,就只有马姐姐身边的身边的婢女彩衣。也唯有她,能够在府上来去自如,还能借着马姐姐的威名瞒天过海,串通上下让王世子顺利藏在此处。”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转眸朝马语姗看了过去,笑了笑道:“马姐姐先前只是让彩衣领我去一处更衣,却没有指明要去何处更衣,若彩衣不是那歹徒,臣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让她这么巧的,将臣女领到了此处。”
这话一出,彩衣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她紧张的朝马语姗看了过去:“小姐……”
马语姗的脸色也很难看,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谢婉居然识得断子绝孙香,不但识得还将那香给寻了出来。
眼下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否认凶手是彩衣,但这么做,她就没法解释,为什么府上那么多空余客房,而彩衣偏偏领着谢婉来了此处。
彩衣是听了她的吩咐来的,否认了彩衣是自作主张,那就是承认是她主使,这是万万不成的。
而第二条路,就是承认凶手就是彩衣,可谋害皇室乃是死罪,一旦认了,彩衣的命也就没了。
彩衣在她身边伺候了十年,忠心耿耿……
马语珊咬了唇,脸色有些发白。
彩衣更是苍白着一张脸,慌乱的看着她。
谢婉看了看彩衣,又看了看马语珊,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还是那句话,她不是圣人,没有以德报怨的好品格,不管什么原因,彩衣帮着马语珊害她,便是凶手之一,她暂时不能将马语珊如何,但彩衣决不能留!
她绝不可能,在险些被人害的失了清白,甚至还险些被陷害成让李泽断子绝孙的罪魁祸首之后,说出什么人命大于天的鬼话。
她必须要让其他人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软柿子,想要害她,就必须付出代价!
她也要让其他人看看,帮着马语珊作恶,最后会是个什么结局。
谢婉看着马语珊,一脸的不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