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低着头,将如何让李泽服药,如何将断子绝孙香藏在壶中,如何用孙玫小产的消息骗走孙依依,又是如何故意带如诗去了别处的事情一一说了。
她说的句句都是奴婢,没有半句提过马语姗,可在场的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这根本就是叶氏和马语姗的手笔。
在场许多人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他们手中也沾过人命,但也没有胆大到用郡王长子断子绝孙来害一个人。
这已经不是胆大妄为了,这完全就是将自己的身份凌驾于秦郡王府之上,压根没有将皇室旁支放在眼里!
秦郡王还在宗人府领着要职,叶氏和马语姗就敢这么算计王长子,她们怕不是已经忘了,这天下是姓什么了!
在场稍微有些脑子的,都后怕似的默默往后退了半步,看着叶氏和马语姗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孙玫更是冷笑了一声:“马姑娘的待客之道,武安侯府与英国公府记下了!”
马语姗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泽有些着急,他让这婢女交代,目的是让旁人知道,谢婉同服了药的他共处一室那么久,即便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肯定也发生了什么的,怎的没人提?
他轻咳了一声,冷声道:“你这贱婢简直罪无可恕,但念在你也算是帮着本公子得偿……”
“来人。”
李泽话还未说完,便被李彧的一声来人给硬生生打断了。
李彧垂眸看着地上跪着的彩衣,冷声吐出两个字来:“杖毙。”
早已预料的结果,众人闻言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连彩衣自己,听到这两个字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马世子立刻吩咐人搬来凳子和板子,许多贵女们压根不敢看,可李彧还在这儿,她们也不敢说一个走字。
第一个板子落下的时候,许多贵女们瞬间抱成了一团,低着头闭上了眼。
谢婉也默默往李彧身边挪了两步,紧挨着他站着。
啪!啪!啪!
几大板子下去,彩衣再也受不住哀嚎起来,她朝马语姗伸出手,不断挣扎着哀嚎着,一声一声的唤着:“小姐……”
马语姗往后退了一步,一副不忍心的样子扭了头,任凭彩衣怎么呼唤,她也没有再转头看上一眼,甚至连一句求情,或者给个痛快的话都没说。
谢婉不敢再看,她悄悄伸出手,借着宽袖的遮掩,一点点的钻进了李彧的袖子,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