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很酥,低沉中带着些许颗粒感,好听得让人窒息。
这个声音让我原本恐惧的心稍稍放松。
眼睛微微眯出一条缝,想要偷瞄一眼那脑海中描绘了无数遍的恐怖人脸。
他周身腾著雾气,朦胧间可以看清是一个男人的轮廓,却怎么看不清他的颜。我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大脑完全被恐惧占据。
他的脸贴得我好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今夜你是我的......”
那如同雨点一般的香吻落在我的脸上,脖子上,渐渐下滑......
我侧过头看向墙壁上那幅画,那哪里是什么肖像画,分明是一条满身银鳞的腾蛇,穿梭在混沌初开的黑云之中。
我叫兰池余,今年二十二岁,现在是龙城大学大二的学生。
我之所以要办这个婚礼,是因为我身上带着父亲那一辈儿欠下的债。
关于这个债,还得从十七年前讲起,那时候我才五岁,就已经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而且嘴特别甜,说话也利落,奶声奶气的童音非常好听。
一天夜里,我憨憨入睡,突然嘴里就开始不停的说著呓语,那声音完全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声音,一会儿是一个老气横秋的老太太在说话。
“呵呵呵,长得真漂亮。还不跟我走。”
一会儿又变成成年女子恶狠狠的嫉妒声:“长成这样想去勾引谁,去死吧。”
这可把我爸妈吓坏了,妈妈急忙将我抱起,试图将我摇醒,可是无论尝试什么方法,我完全没反应。
趴在妈妈的身上,就像是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要不是还吊著一口气儿,就是一个死人。
爸妈老来得女,当然不会就此放弃,当时走了东北好几家最好的大医院也没查出到底是什么毛病,就说一切正常,可是症状在这里呢,怎么可能是正常呢。
最后还是一位老专家提议我们去看看癔病,既然不是实病,那肯定就是虚病了。
还给我们引荐了一位专门看虚病的大仙儿,据说他可是远近闻名的灵仙儿。
爸妈抱着希望过去之后又傻眼了。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原本我爸以为大仙儿都是在世外桃源的茅草屋,就是类似于苦行僧一样的人。
没想到人家住在市中心最豪华的别墅小区,独门独院四层小洋楼,门口看事儿的人从这儿能排到小区外面,这可怎么等,哪辈子能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