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状急呼。
其人头戴折上巾,分明一副男子打扮,却偏偏声有莺啼之象,清脆如鹂。
“咳!咳!不碍事,只是被那姓鲍的鹰爪伤了筋脉,调养几日便好。”铁扣面上难掩疲惫,却还是强装无事道:“对了齐兄弟,你可探听清楚近来有无船只离开岳阳的?”
齐姓男子摇了摇头,面带失落道:“那岳阳知州鲍祀憹伙同湖广按察使钟善朗封禁了岳阳城,渡口大小商船一律不得私自出江,咱们怕是出不去了......”
铁扣闻言也是一阵绝望,早知道结果会是如此,悔不该不听齐兄弟的劝,冒然进这岳阳城,现在却成了瓮中之鳖,进退不成,还白白搭上了弟兄们的性命。
“我真是糊涂啊!”
想到那些为他而死去的弟兄,铁扣双眼一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抄身侧的钢刀翻身而起,又从怀中取出一贴身保存的包裹递给齐姓男子道:
“齐兄弟,那钟鲍两个狗官一天抓不到铁某,便一天不会销了封禁,如此下去,咱俩都是个死,铁某贱命一条,死活早已看开了,还不如冲出去与那两个狗官拼了,若侥幸能取其一贼狗命,也算是为父老亲人报了仇......”
“只要铁某一死,你便有机会离开岳阳了,这包裹中之物事关那姓鲍的贪赃枉法的铁证,将来若是有机会,还望齐兄弟能替我铁家三十七口,并铁家庄八百余口父老讨个公道!”
说罢,便握着钢刀大步往外走去。
齐姓男子急忙上前阻拦道:“铁大哥,你万不要冲动,那钟鲍二人如此势大,你这一去,却只能白白送死。”
铁扣不顾阻拦道:“齐兄弟你再莫劝我,如今,岳阳于我已成铜墙铁壁,横竖都免不了一个死字,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畏缩如鼠,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齐思贤心中一阵急乱,铁扣练武之人,力大无比,却偏又身具武人鲁莽的通病,一时间她却也拦他不住。
眼看铁扣就要出了大门,情急之下却又想到一事,急忙道:
“铁大哥,你且听我说完,今日我去渡口打探消息,商船虽不能出港,可却有官船或在近几日离去,你我并非没有离开的机会呀!”
那铁扣闻言脚步一停,转身问道:“消息可真?”
又疑惑道:“齐兄弟,岳阳附近的官船大都属于漕运衙门的,官船离港的时间向来只有官家的人才会知晓,你如何能打听得到,莫要被人诓骗了。”
齐思贤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