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恒石话落,王府官羞怒不已,他笑脸相商,对方却冷脸相对,楚王府虽是藩王,可享的却是亲王爵,与当今天子血脉极近,如何能受这等屈辱!
当即起身冷言道:“冯大人,话不要说的太满,本官可是听说了,前几日陕西的白匪,正有一部向着湖广而来,若到时候真出了事情,看你如何向朝廷交代!”
冯恒石心如磐石,起身摆袖道:“这就用不着楚王府操心了,本官尚有要事,来人,送客!”
王府官也不再多言,径直向外而去,只是临出门前却转头冷冷一笑。
等对方走后,冯恒石便带着人向都司衙门赶去,湖广能不能安稳,都司衙门才是关键!
只是行至半路中间,铁扣被远处大街上的一个面孔吸引,便向冯恒石低语了几句,离了队伍,向着那人追去。
......
“潘贵,你身为湖广都指挥使,掌管一省军务,湖广二十六卫,十三个独立千户所,合计不下十五万人,为何在你治下,居然连六万人都不到?朝廷历年拨给湖广都司的火器装备,为何与账册之上的数目不吻合?”
都司衙门内,冯恒石面对还待辩驳的潘贵,厉声质问呵斥,让一众都司属官寒蝉若禁,包括湖广指挥同知岳子兴。
“你且说,朝廷往年拨给湖广的军费你贪了多少?够不够本官治你得罪!”
潘贵此刻面如死灰,也没了抗辩的心思。
绣衣卫封了都司大门之时,他就偷偷潜人出城调兵,却一直都没有音讯,直到南京留守虎贲右卫指挥佥事杨万勇带兵出现在都司衙门,他便知道他再没了反抗的本钱。
他也没料到,明明冯恒石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却能将湖广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至于对方调来外省之兵的事情,他反而不意外。
冯恒石见状,又转向一旁的岳子兴道:“你呢?也准备与本官顽抗?还是你觉得,在湖广,在朝堂,有人会救你们?”
岳子兴面色戚戚,慌忙跪道:“大人容禀,下官平日只是听命行事,湖广都司衙门的一切事务也由不得下官做主,还望大人明察啊!”
冯恒石没有接话,而是吩咐道:“来人,将潘贵拿下,派人查封他的府邸,所涉赃物赃银,一并造册登记,择日压赴京城,交圣上发落!”
两名绣衣卫上前,将潘贵拖了下去。
岳子兴见这一幕,更是惶恐不安,连连叩头道:“请大人再给下官一次机会,下官定然洗心革面,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