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螓首蛾眉。
两手相抗间,又好一似巧笑倩兮,美目顾盼。
一时间竟难以让人分辨,是拒还是迎。
贾珍轻轻摘下可卿发髻上的珠簮,插在自家头上。
古人就是这么有情趣,就像贾二舍留下的一缕发髻,珍大爷取得却是随身佩戴的玉簪。
好似游览过得古迹,提笔“在此一游”四字。
男子衣衫落地,璧人压倒在榻。
却只听门外响起一道陶器碎地之声,贾珍顾不得衣衫不整,急忙冲了出去......
扬州的烈火,终究还是北上烧到了京城的朝堂。
这日朝会,却是刑部的官员率先发难。
“陛下,林如海在扬州大肆抄家拿人,假借盐政,荼毒地方,请陛下圣夺明断,治林如海乱政之罪!”
“臣,附议!”
“臣等附议!”
傅东莱向班列其中一人轻轻递了个眼色,当下便有户部官员出班奏道:“陛下,林如海扬州治盐有功,去岁上缴户部江宁盐课便逾二百万两,数日之前,扬州盐政衙门复又向户部递函,另有一百余万两,不日将运抵户部,我大乾西军大营的兵饷,不日便可补齐。望陛下明断!”
“望陛下明断!”
傅东莱虽说归朝日短,可却将户部上下清理的干干净净,便有一二不和之言,也难成大事。
督察院官员又启道:“陛下,督察院接道状纸,有人告林如海在扬州实行盐道苛政,与不法商贾私下勾结,暗中授受盐引贿赂,一时已是民怨沸腾,江南知府梁满仓呈递了江南百姓的万民书,请求朝廷严查林如海!望陛下圣决!”
嘉德帝面沉如水,扬州的事情,早有人密报与他,林如海是受了他的命令整顿江南盐政的,而且关键时刻,给他提供了三百万两的军费,得以用于西边平叛,这些人难道心里一点都不清楚吗?
还是,他们想......逼宫!
“几位内阁大臣,有什么意见?你们也说说吧!”
嘉德帝把目光转向班列前面的几人。
傅东莱知道,皇帝这是想让他出言帮林如海开辨,只是傅东莱看了看身前一直未曾做声的两人,心中还想再等等看,这会儿更要沉住气,急不得!
嘉德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声,目光不露声色的看了傅东莱一眼,却见这老家伙老神在在,毫不着急的模样,却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皇帝是不可能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