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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东莱心中一阵苦笑,自己还幼稚的担心他们会将过错归于皇帝头上,却没想到是在联手狙击自己!
也对,几个老狐狸,怎么会把过错往皇帝头上推呢!内阁是干什么吃的?
可若叫他傅东莱就此认输......哪有那么容易!
“徐阁老,几位大人,可还记得去岁在江宁运河之上查获的几船私盐?九十万石!”
傅东莱目光灼灼,看向诸人说道:“朝廷规定一纲盐二十万引,一引三百斤,九十万石私盐,那就是近两纲的官盐啊!江南的私盐盛行是因为林如海才开始的吗?”
“再说扬州的盐政!嘉德三年之前,扬州为国库提供的盐课从未超过一百五十万两,可江南的盐商却可以将官盐运至江西、湖广售卖,诸位大人觉得,这合理吗?
仅江南一地,就占了三地的纲盐,仅以朝廷给出江南盐商的认购价格,一石盐是一两二钱左右,三纲盐引,只本钱就要超过一百五十万两!这还不说每年产生的子息钱,还有每年补发的盐引!若是再算上税银、窝本、公使呢?又该是多少?”
诸人都不做声,江南的盐政一年应该为朝廷提供多少银子,别人或许不清楚,可李恩第和徐遮幕却是清楚的,杨、周二人入阁也有好些年了,自然也知道。
一百多万两!嘿!真的是糊弄鬼呢!
只听傅东莱情绪激动的继续说道:“那剩下的那些银子呢?难道不该查一查吗?江南的盐政难道不该整治吗?”
面对傅东莱的慷慨陈词,徐遮幕不为所动,只是驳道:“傅大人,你整顿江南盐政,我等并不反对!今日朝议,说的是林如海在江南弄出的乱子,该怎么处置的事情!傅大人还是不要偷换概念的好!”
傅东莱盯着徐遮幕,冷笑一声说道:“我倒是忘记了,去岁冯恒石奏报,湖广官员用克扣下来的军粮与扬州盐商换取私盐在湖广高价售卖,当时本官便要提出彻查江南盐商,本官记得是被徐阁老给驳回的吧?”
徐遮幕脸色一阵阴晴变幻,冷声喝道:“傅东莱!今日议的是江南之事,与湖广有什么关系?朝堂之上,容不得你无理取闹,肆意攀咬!你......”
“陛下!”
却在这时,一直沉默不做声的,新进吏部尚书叶百川忽然出班奏报,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陛下,正如傅大人所言,江南盐政确实早该整顿,江南的那些盐商也该彻查!林如海既然已经打开了这个局面,那朝廷现在需要商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