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车灯雾气笼罩住秦克礼。
他身上还沁着冬日的凉意。
他盯着她手里拎的行李箱,“你要去哪里。”
“离开秦家。”她一动不动。
“为什么。”秦克礼走过去。
她垂眸,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她一分钟都呆不下了:“那个宅子里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秦克礼逼近一步,问一步:“我也不值得你留恋吗。”
他今晚原本要加班,今晚有一批重要物资需要运往北方,他在现场盯着,以防出现纰漏。
但是听府里的眼线来报下午秦家发生的事,他急匆匆从码头赶回家,在秦家没见到她,问家丁她已经走了。
他又开车出来寻着踪迹一条街一条街地找。
终于在路上就遇见拿着行李的司南枝。
他想带她回去,却听她这般决绝。
秦克礼一步步往前逼近,司南枝一步步后退。
直到撞到路边的石墙,后背并没有坚硬的痛感,只有敦实结实的肉感。
秦克礼的胳膊点在她与门框之间。
整个人倾轧而下。
他眼中的破碎、奔涌的情绪,愈发浓烈了。
“翡翠耳环也不要了,还给我了是吗?”
他假借陈掌柜之名,送给司南枝的耳环,她留在房间的梳妆台上了。
“真不回去了?”
他辗轧的太用力,她微微窒息。
“我以为,我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至少,你会留下一封信,或者来找我。”
秦克礼克制着,胸膛颠颠,抻动她也一颤一颤。
“你一声不响的走了,对我提分手了吗?”他遏住司南枝的肩膀,迫使她仰头。
“因为秦九川跟我的关系,你不接受他,也不会再接受我,对我?”
司南枝推开他,大口地喘息着。
秦克礼眼神晦暗,理智慢慢回笼,他完全松开手,“抱歉,吓到你了。”
他一向清润和熙,不像秦九川那样傲气,脾气又大,极少如此失态,失控的时候。
司南枝顿在原地。
手里的行李箱被秦克礼接过去。
他转身,背对着她。
平复了一会儿,又转回来:“你又去的地方吗?”
她嗓子哑,挤出一个嗯。
想了想,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