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南枝头还是晕的,经他如此提醒,突然反应过来,她确实觉得自己浑身乏力,不对劲。
秦克礼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冰冷的手与滚烫的额头相撞。
他锁紧眉头,司南枝被突如其来的冰冷舒服的喟叹一声。
“看样子是发烧了。”
他翻出抽屉里的药箱,取出退烧药,又去找了毛巾,吸饱冷水,又挤掉。
司南枝撑不住,躺在沙发上。
许是发烧的原因,视线也愈发模糊。
迷蒙中,有双大手,将她抱起来,放在旁边的床上,像哄孩子一样哄她吃药:“把药吃了,水喝干净。”
司南枝乖乖把药吃了。
就听见男人说:“你发烧了,怎么自己没注意。”
司南枝咬咬嘴唇,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天寒地冻的,她在院子被家丁看着呆了一下午,又大晚上的在外面走,或许就是那时候冻发烧了。
她攥紧拳,想了想,说:“今晚谢谢你。但是你不回秦家,有人找你怎么办。”
他说:“你这样,我离开更不放心。”
司南枝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明明刚刚已经把他气走,他现在还是回来照顾自己,她也不好意思再说话刺激他。
“睡吧,半夜不舒服的话就叫我。”他给她盖好被子。
许是退烧药的原因,司南枝困意上来,太乏了,甚至没力气回应一声,秦克礼转身放杯子的功夫,她已经睡着了。
入夜。
秦九川在房间里看着沈明珠睡觉。
她睡得不踏实,睡着隔一会儿说一次梦话,几乎都是哭着喊秦九川不要离开她。
最近她总是如此,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秦九川坐在旁边,昏黄的灯光将他的五官笼罩得半阴半明,盯着沈明珠的脸一言不发。
门外又窸窸窣窣的敲门声。
秦九川过去开门。
是秦大帅手下的亲卫陈祥。
陈祥自小家境贫寒,当年老家遭了灾,陈祥的父母全都饿死,他拖着弟弟妹妹活不下去,就来投奔秦大帅,赚军饷养弟弟妹妹。
后来有一年,他妹妹得了重病,没钱看病,陈祥走投无路,想去打黑拳挣钱给妹妹看病,被秦九川发现。
他掏钱给陈祥看病。
从那以后,陈祥就对秦九川死心塌地。
如今秦九川的军衔虽然被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