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南枝!”
她猛地回过神,视线转向秦九川和秦克礼身上,见他们神色无偿,自己也拉回理智。
“这位还是阮小姐?”
她为刚刚的失礼找回场子。
司南枝淡然一笑,起身:“秦老夫人莫不是也把我当成那位姓司的小姐了吧。”
秦老夫人一噎,喝茶掩盖自己的神色不堪。
“听说阮小姐的祖上就一直在运城开采煤矿?”
司南枝与秦老夫人对视,毫无半点心虚:“回老夫人,是的。”
她幽幽喝了口茶,放下茶,“可我听说运城阮家的煤炭生意之前一直是交给长房公子,没听过阮家有女儿啊。”
秦九川一愣,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他看向司南枝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司南枝不紧不慢说道:“不瞒老夫人,我是阮家庶出小姐,之前生意是交给大哥料理,但自从几个倭军肆虐华国,阮家在运城的煤矿生意受到不小的影响。”
“大哥作为阮家代表,去与倭军谈判,路上被卧底埋伏,开枪射杀,大哥是家中独子,出了事,嫡母悲痛欲绝,况且年岁已高,不久就病重随大哥去了。”
“为了避免家中产业被旁支瓜分,我只能只身入局,扛起运城煤矿大局。”
秦老夫人沉默几秒,神色多了几分赞赏:“不错,确实是这样。”
当初运城阮家嫡长子遇害时,虽没有大肆宣扬,但秦大帅还是派人调查过,这件事的结果秦老夫人也知晓,跟眼前的阮小姐说的差不多。
“不知这次阮小姐到海城来所为何事?”
“与故人许久。”司南枝表情没什么变化。
秦九川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绷着一张脸,僵直坐在椅子上。
“许久?”秦老夫人狐疑:“阮家在海城并无生意,阮小姐到海城何来叙旧一说。”
秦克礼淡声开口:“母亲,阮小姐是我的女朋友。”
砰!
秦老夫人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
明朝的古董青花瓷茶杯瞬间崩裂,茶水溅开烫到秦老夫人的手。
她眉头紧蹙,“克礼,你认真的?”
有家丁上来,将茶杯收拾干净。
秦克礼瞟了一眼秦九川黑沉的脸色,又看向秦老夫人震惊黑沉的脸色,不疾不徐解释:“因为商会的事务,我去过运城几次,有幸与阮小姐相识,如今水到渠成,私定终身,还请母亲允许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