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没想到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夫还真的很痴情,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是来真的。”
他说话的一瞬间,河边的男人转动身子,手上的钻戒在路灯亮起的一瞬间,折射出五彩光芒。
松下顿了下,眼底涌出不甘。
“难怪,难怪……”
司南枝浑身绷的紧直,她想下车奔向他,但她不能。
阮家的妇孺老幼都被松下连夜带到海城城外秘密关押,她现在若是下去一走了之,阮家十八口人的性命都会葬送在松下的手中。
她不能这么没良心。
当初阮家的女儿被倭军践踏而死后,阮家家主第一时间是愤怒,愤怒过后又是无尽的害怕。
他看得清楚,阮家没有实力与倭军抗衡,若是倭军来真的,阮家连带家丁和丫鬟,几十口人的性命,一夜之间就会荡然无存。
那时候,司南枝主动找上门,她信誓旦旦承诺自己会帮阮家的女儿报仇,也信誓旦旦的保证会保护阮家人的性命安全。
如今司南枝坐在车上,她感觉自己是个笑话。、
特别是下午她被松下带去城外的秘密关押点时,看到阮家整整齐齐的所有人被关在一间房间里。
几乎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名倭军士兵把守,就连三岁的孩子都没放过。
阮家家主看见她的一刹那,几乎是愣住了。
“阮……西棠?!”他震惊的目光看向松下。
松下假模假样的开始道歉,却在他的话语中听不到半点歉意。
他说得很直白,他是担心阮西棠在海城呆久了,想家,所以将阮家所有人带过来与阮西棠团聚,以解相思之情。
另一层意思也很简单,他是在拿全家所有人的性命警告司南枝。
选秦克礼还是选阮家所有人的命。
这一刻,司南枝屈服了。
她如今坐在松下的车上,望着对面抱着鲜花踌躇的男人,她甚至能想象到秦克礼现在在嘴边一直重复的是什么。
一定是请求她嫁给自己的求婚誓言。
她拳头一寸寸攥紧,捏得咯吱响。
旁边的松下,看到眼前的一幕,眼底涌着疯狂的兴奋。
他太喜欢这种别人求而不得的场景了。
就如同他这些年,寻寻觅觅母亲的影子,却始终一无所获。
他淋过雨,所以别人也休想打伞。
松下低头在司南枝耳边轻声呢